海風獵獵,吹拂著甲板上人們的衣角和髮絲,也撩撥著人心深處那最隱秘的角落。“嘿嘿,瞧這陣仗。”淳于丞雙手悠閒地插在褲兜裡,身姿筆挺地站在一旁,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目睹著葉沙妍直衝著封聖飛奔而來的身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意味深長且略帶玩味的弧度,這弧度裡藏著他對葉沙妍的嘲諷,以及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某種篤定。繼而,他微微仰頭,高聲說道:“跑這麼急做什麼?難不成還想直接撲到人家懷裡去?”那聲音在空曠的甲板上回蕩著,格外清晰,彷彿是一道銳利的箭,直直地射向葉沙妍。
葉沙妍腳下那雙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猶如兩把尖銳的武器,在甲板上敲打出“咚咚咚”的急促聲響,這聲響恰似戰場上緊密的鼓點,每一下都充滿了力量和急切。然而,就在她即將衝到封聖面前的那一刻,這聲音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掐斷了一般,瞬間戛然而止。她的身形也隨之硬生生地停在了距離封聖兩米開外的地方,那姿態就像是被一道堅固且無形的屏障給牢牢地阻擋住了,前進不得半分。
她先是惡狠狠地瞪了淳于丞一眼,那眼神彷彿能射出實質的刀子來,滿含著憤怒與憎惡。而後,她迅速轉過頭,動作快得像是一隻敏捷的狐狸,用那還帶著點點淚光、猶如清晨被露水打溼的花瓣般楚楚可憐的美眸,滿含哀怨與期盼地望向封聖。她微微咬著下唇,肩膀輕輕顫抖著,那副欲語還休、我見猶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難免會心生憐憫之意,彷彿她真的是一個受盡委屈的無辜之人。
“封聖,洛央央掉進海里,真的和我毫無關係!”葉沙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聽起來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某種情緒,“我不過是好言好語地同她交談,誰知道她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怒目圓睜,毫無預兆地對我動手。我當時只是下意識地抬手擋了一下,我發誓,我真的沒怎麼用力,絕對不是我故意推她下去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抽抽搭搭地抹著眼角,那動作看起來極為悲切,像是在擦拭著無盡的淚水。然而,若是有人此時仔細地瞧去,便能發現她那眼角壓根就沒有半滴眼淚,不過是在那裡乾打雷不下雨,惺惺作態罷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為了脫罪而精心編排的一場戲。
淳于丞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瞥了封聖一眼,只見封聖面色冷峻得如同冬日裡的寒冰,雙唇緊閉著,猶如一道緊閉的城門,絲毫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淳于丞見狀,無奈地輕嘆一聲,那嘆息聲中有著對封聖的瞭解,也有著對眼前這場鬧劇的厭煩。他轉而對葉沙妍說道:“你的意思是,洛央央並非是你推下海的?”淳于丞在心中暗自冷笑,那笑容裡藏著他對葉沙妍謊言的不屑。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目睹了事情的最後一幕,當時的真實情形,分明就是葉沙妍使出全身力氣,像是一隻發狂的野獸一般狠狠地推了一把毫無防備的洛央央,洛央央才會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不慎跌入那深不見底的海中。
“當然不是!”葉沙妍此時的全部注意力都如同被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著,緊緊地集中在封聖身上,只是匆匆地抽空瞧了淳于丞一眼,那一眼裡充滿了不耐煩和厭惡。隨後,她便立刻大聲反駁起來,那聲音尖銳而高亢,彷彿是被人狠狠地踩到了痛腳一般,瞬間爆發出來,想要用這高分貝的音量來掩蓋自己的心虛和謊言。
“洛央央掉進海里的時候,旁邊可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是你推的,難不成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淳于丞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他的眼神裡透著犀利和質疑,像是兩把尖銳的劍,直直地刺向葉沙妍的謊言。這夜晚的大海,漆黑一片,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深不見底,神秘而又危險。洛央央看起來可不像是那種膽子大到敢往海里跳的人,她又不是傻子,主動往海里跳,那不是自討苦吃嗎?且不說這冰冷刺骨的海水,一旦接觸,便會如同千萬根針同時扎入身體一般,讓人痛苦不堪。單是那隨時可能出現的洶湧海浪,就像是一隻只兇猛的巨獸,一旦不小心被其擊中,就極有可能被打暈過去,到時候連小命都得搭進去。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說不定她就是自己跳下去,然後故意來汙衊我的呢?反正我絕對沒有推她!”葉沙妍說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她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在為自己的“清白”而奮力抗爭。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偷偷地觀察封聖的神色,那眼神裡透著一絲狡黠和期盼,像是一隻在黑暗中窺視著獵物的狐狸。見封聖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她便愈發地來了勁兒,聲音也愈發地大了起來,彷彿是想要用這越來越高的音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讓封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