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裝飾奢華的船艙臥室內,浴室中瀰漫著的水汽還未完全消散,溫潤的氣息縈繞在四周。“誰說要來了?”封聖剛邁出浴缸,那線條優美而修長的雙腿瞬間像是被定住一般,猛地停滯在了原地。下一刻,他那結實有力的臂膀驟然間緊繃,肌肉微微隆起,隨即將懷中那如受驚小鹿般嬌小的人兒緊緊地摟向自己,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他微微低下頭,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說道:“你若想來,我求之不得。”
“不來!不來!我絕不來!”洛央央的腦袋如同失控的撥浪鼓般,拼了命地左右搖晃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也隨之凌亂地飛舞起來。她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裡面滿是惶恐與不安,心臟在胸腔中劇烈地跳動著,就怕自己稍慢那麼片刻,封聖那霸道而衝動的性子一上來,又會不管不顧地衝將進來,再次將她捲入那令她既心慌又有些許莫名悸動的漩渦之中。
“既不想來,便乖乖噤聲。”封聖那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冷意,如同寒夜中的星辰般冰冷刺骨,他淡淡地掃了洛央央一眼,那一眼彷彿帶著千鈞的壓力,讓洛央央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後,他便邁開大步,向著浴室外面走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封聖剛將洛央央輕柔地裹進那柔軟而溫暖的被子裡,還沒等兩人緩過神來,艙門便突兀地傳來了“叩叩叩”的叩擊聲,那聲音在這安靜的船艙內顯得格外清晰而急促。洛央央的心猛地一沉,彷彿墜入了無盡的冰窖之中。她的雙手慌亂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而後一把扯過那寬大的被子,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小臉遮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眼神中滿是緊張與羞怯。畢竟此刻的她,身上未著寸縷,在這尷尬的情境下,她絕不能讓旁人瞧見自己這般模樣躺在封聖的床上,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會兒才曉得藏腦袋,不嫌遲了些?”封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輕笑,那笑容中卻帶著幾分調侃與玩味。他朝著洛央央矇頭的被子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那隆起的一團,就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我親自下海撈你,在那波濤洶湧的海水中,我幾乎是與死神擦肩而過,只為了能把你救回來。上岸後,又毫不猶豫地為你做人工呼吸,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之後還抱你回艙,這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期間未曾踏出艙門半步。眾目睽睽之下,你覺得外界豈會毫無波瀾?那些人啊,恐怕此刻都在背後議論紛紛呢。”
洛央央猛地掀開被子,那動作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她露出腦袋,雙眼緊緊地盯著封聖,裡面滿是哀怨與嗔怪,那眼神彷彿在說他就是這一切麻煩的罪魁禍首。“都怪你!”她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一想到若是今晚發生的這些事傳入母親那嚴厲而傳統的耳中,她的頭皮就一陣發麻,心中滿是焦慮與無助,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向母親解釋這一切,彷彿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所以,乖乖聽話,否則……”封聖隨手扯過一條掛在旁邊的浴巾,動作隨意而自然,那浴巾在他腰間一繞,便繫了個結實。他轉過頭,望向洛央央的雙眸冷冽如冰,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一般,那裡面的警告之意清晰可見,就像一片烏雲籠罩在洛央央的頭頂,讓她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話雖未說完,但正是這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在洛央央聽來,威懾力卻更甚了,她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中滿是忐忑。
“我會乖乖的。”洛央央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般,緩緩地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她緊抿的嘴角微微向下耷拉著,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苦澀。她心中暗自嘆息,自己與封聖這般不清不楚、曖昧不明的關係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最初的時候,她天真地以為,最多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封聖就會對她感到厭倦,就像對待那些他曾經的玩物一般,將她隨意地丟棄,然後還她自由之身。可如今,從他這半威脅半強迫的態度來看,他似乎一點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像是要將她緊緊地攥在手中,不讓她有絲毫逃脫的機會。這般日子,究竟何時才是盡頭?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徘徊的旅人,看不到一絲曙光,未來充滿了迷茫與恐懼。
“真乖。”封聖低沉著嗓音說道,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讚許與安撫,就像在哄一個小孩子。望著他走向艙門的背影,洛央央氣鼓鼓地在心底暗自腹誹:好什麼好,自己早已成年,有獨立的思想和人格,可不是什麼任人擺佈的孩子!她恨恨地盯著封聖那線條優美的脊背,眼神中彷彿帶著兩把利劍,似要將其看穿,看透他內心深處的想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