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蘭知笑道:“怕是緊張了,夫人去與三小姐說會兒話吧。”
如意放下手裡的瓜子,還是跟著丫鬟去了,她也想聽聽就她和如繡這種原是姐妹,勝似仇人的惡劣關係,能有什麼“體己話”要與她說。丫鬟領著如意進了新房就出外守著。
房間裡就她和如繡兩人,大紅的蠟燭,貼在窗上的囍字,到處洋溢著喜氣,與之形成對比的是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喪著臉。
如繡的蓋頭已經取下,她自己取的,胭脂水粉能遮蓋住她的氣色,卻修飾不了她消瘦的臉,顯然這段日子她過得是不好的。
她的面前放了一碗紅棗桂圓蓮子羹。
“我被大姐害得如今看這紅燭都是黑白的,怕我往後的日子也是如此了。我一直想不通大姐為何害我,如今懂了,原來你早知道了,在報復我。”
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
如繡拿起勺子攪了攪紅棗桂圓蓮子羹,她一口都沒吃:“大姐何必裝,這碗不就是你讓人送進來給我的麼。我不怕你,你若有證據,早就跟父親說了,不會把這個秘密守到今日。”
秘密?
如意眼珠子轉了轉:“你若不怕,把我喊進來幹什麼。你如今都成親了,不是三四歲的孩子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不知道?你自己選的,卻口口聲聲說我害你。”
“我在藺府出的事,藺府難道不是姐姐的地方?我既一腳踏了進去,你難道不該有責任護好我?如今我成了外人口中的殘花敗柳。這風聲走漏得這樣快,沒人在後推波助瀾誰信。”
如繡看著那大紅囍字,只覺得奇恥大辱。
“我也是將軍府的小姐,嫁娶還不如那些商賈人家操辦得隆重。沈家分明有意羞辱,只因知道我不得不答應。這份屈辱我忍了,父親忍了,都是拜大姐所賜。”
原來體己話就是指這些麼,她要不要以死謝罪。
“你這想法倒跟去偷雞結果翻牆摔死了,家屬卻要求失主賠銀兩有異曲同工之妙。是我讓你留在藺府的?是我讓你大晚上的有覺不睡去勾引小公爺的?”
如意反問:“我哪裡知道你這樣寡廉鮮恥。如果那夜,房間裡的確實是小公爺,我攔著你不讓你進,你是不是還要反過來怪我阻了你的路?估計只要你嫁不去國公府,如何你都能怪到我頭上。”
如繡抓起身邊的紅蓋頭扔到地上:“難道不該怪你?若不是你跟母親作對,母親就不會遷怒於我,要把我嫁給她的侄兒,我何需鋌而走險出此下策。我是被你們逼的,你知道出嫁前母親怎麼說我的麼。”
如繡一腳踩上蓋頭,踐踏著:“她說我這條命就是這樣賤,才會不識抬舉。她那侄兒韋安再不濟也是中郎將,論官階,沈衛還不如他。什麼得四皇子器重,還不就是四皇子手下的一條狗,真得器重早就步步高昇了。”
如意道:“你這麼嫌棄,你可以不嫁啊。你清楚沈府再怎樣都比出去外面過平民百姓的日子強,你倒是心比天高,什麼都要比別人好,否則就是別人對不住你。”
如繡鄙夷的看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大姐會哪一樣?你什麼都不會,為什麼你就能嫁藺蘭知,我就要嫁沈衛。與沈衛最先訂親的是你,這門親事應該是你的,老天太不公平了。”
如意套她的話:“你看,一碗紅棗桂圓蓮子羹就讓你發瘋症了,滿口的瘋言瘋語,還怪到老天頭上了。要我再讓沈衛送一碗來麼,好意頭,早生貴子。”
“大姐不是好好的站在這麼,生龍活虎,就算你四處去說你說我給你下毒,人證物證呢?”
:()反派夫君又在試圖攻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