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將谷主帶來之前,不許對宋家動手。”
君召南冷哼一聲,“那就請沈小姐儘快。”
沈蝶蘭不再繼續回答,開啟門走了出去。
等她剛離開,君召南便也起身下樓走了出去。
不遠處的攤販出,一身粉色羅裙的沈桃花放下手中的胭脂往前追了兩步,等她確認了那一前一後出去的人就是沈蝶蘭和君召南後,提起裙襬便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二皇子府內。
君澤宇負手站在假山旁,身後的沈桃花微微低著頭。
“你說,你看到沈蝶蘭和君召南一前一後從茶樓出來?”
“是的,我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沈桃花連連點頭,她絕對不會認錯沈蝶蘭!
君澤宇背在身後的手攥緊,沈蝶蘭跟君召南在密謀什麼?
莫非,她背叛了自己,追隨君召南?
“二皇子,要不要把沈蝶蘭叫……”
“不用,你繼續盯著他們就行。”
江南三十里外客棧內,沈蝶蘭沐浴出來後,便坐在窗戶旁。
外面雷聲不斷,大雨一直下個不停。
她微微皺眉看著屋外的傾盆大雨,任由雨水濺進窗沿也無察覺。
“哎呀,小姐,快過來,莫染了風寒。”丹玉說著將人拉了過來,把門窗關上。
“也不知這雨還要下多久。”沈蝶蘭垂首低喃。
丹玉拿來斗篷披在她身上,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小姐不用太過憂慮,這次治水患,必定能有辦法解決的,說不定這雨過兩日便停了。”
沈蝶蘭沒再說話,她知道這事沒有這麼簡單的,這次的水患主要是在江南城附近的一個小縣城裡,且水患還會有瘟疫,而受苦的始終都是百姓。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後便響起小廝的聲音,“小姐可在,公子有事讓您過去。”
“主子也真是,這麼晚了還找你過去。”丹玉不滿地嘀咕。
“你先歇息吧,我去看看。”沈蝶蘭說著便往屋外走去。
屋內燒著碳,君寒澈穿著一身墨黑窄袖衣衫,坐在桌子旁。
見沈蝶蘭進來,抬手示意她坐下。
她緩步走過去坐下,“找我何事?”
“明日一早我與工部左侍郎陳由會先進城去,城中住的地方棋二已經安排好,你與他直接去城內。”
沈蝶蘭抬頭不滿地看向他,“我此來本也是為了水患,不是來遊玩的。”
君寒澈聽後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挑了另一個話題,“聽說出城前三弟來找你了。”
“嗯,做了個交易。”沈蝶蘭也沒瞞著他,“他說服貴妃打消讓妤安成為皇子妃的念頭,而我找藥王谷的人治好郡主的腿疾。”
君寒澈敲了敲桌面,“那你可知這次我為何會派來江南?”
沈蝶蘭聽著他不清不楚的話,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此次我來這,便是尚書侍郎的提議。”君寒澈說道。
尚書侍郎?那是三皇子的人。
“你是說這是三皇子的策謀?”沈蝶蘭皺眉。
這江南一帶的水患年年都有,每年聖上都要撥賑災銀兩,也都沒有出大事,但今年確實從年關前至今都沒堵住缺口,這可不是個好活。
君寒澈在桌面寫了一個字,手指點了點,看著她,“尚書侍郎應也不是他的人,我猜應當是有人想將我從京都支開,或者是我去青州的訊息暴露了,有人不想我去。”
沈蝶蘭驚訝地看著桌面那個辰字,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辰王知道了君寒澈要去青州。
若真是這樣,尚書侍郎也是他的人,為了不讓君寒澈去青州,他甚至不惜在三皇子面前暴露此人,也要將他支開。
青州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那上元節那次也是有人針對你的了?”沈蝶蘭問道。
君寒澈輕輕搖了搖頭,“是也不是,若真是針對我,便不會讓齊錦的船這麼容易過來。”
他說著便將桌上的字擦掉,溫聲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此次來江南,治理水患是首要的,且水患過後必定有瘟疫,一定要快速將百姓轉移。”
沈蝶蘭心下憂慮,她想說藥王谷會來協助,到時可能會好些,但想到君寒澈與藥王谷的關係並不好,便改口問:“那此次有醫官跟隨嗎?”
“有,但是不夠。”君寒澈說著,看了她一眼有些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