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宇卻直接將她推了出去,冷冽的睨了她一眼,“我當然是來找沈蝶蘭的,你給我放尊重點。一個女兒家家,主動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不是水性楊花的放蕩婦人,又是什麼?”
可能是怕沈蝶蘭誤會,他將話說的很重,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沈桃花臉上。
沈蝶蘭看的差點笑岔了氣,心裡別提有多痛快,這君澤宇也算是間接幫她出了一口惡氣。
正月十五,上元節。
連天燈火,滿地瓊瑤。
君寒澈站在酒樓視窗低頭看著正扶著丫鬟下馬車的人。
身穿雪白衣裙,披著淡藍色織金斗篷,頸項一圈絨毛將她小巧的下頜藏於其中。
抬起頭時,一張精緻小臉略施粉黛,清澈的雙眸印滿燈火,宛若繁星。
直到人走進酒樓,君寒澈才收回目光,坐回桌旁。
不多時,沈蝶蘭帶著丹玉推門而進。
君寒澈看向她,笑著道:“這次倒是守諾。”
說著伸了伸手,示意她坐下。
沈蝶蘭垂下眼眸,心裡白了他一眼,緩步走進,坐在他對面。
“吃吧,等會兒去遊湖。”君寒澈說著吩咐小二將菜端了進來。
“你多時去青州?”
君寒澈將舀了一小碗熱湯放在她面前,“朝堂開印之後。”
沈蝶蘭接過筷子小口吃著,聞言停頓一瞬,“青州到底發生了何事?”
君寒澈也不瞞她,“邪教作祟,利用道觀騙取百姓錢財,甚至於謀害人命,夏和查到有官銀在青州鄉下的一個道觀裡,我得去看看。”
夏和是戶部尚書的兒子,看來他是連戶部尚書都攏入麾下了。
“莫非與官府也有關係?”沈蝶蘭說著手裡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說不準,夏和也是無意間查到的,青州是辰王的封地,他不敢隨意妄動。”
她愣了片刻,前世自己對辰王瞭解不多,唯一知曉一點的就是那位小姑娘,三皇子的心上人。
“想什麼呢,還不快些吃點,飯菜都要冷了。”君寒澈見她低頭皺眉的樣子,忍不住提醒。
“可辰王過兩日也會回青州,到時你與他不是對上了?”
若是辰王也參與了此事,那這件事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怎麼?擔心我了?”君寒澈笑著道。
‘咣噹’一聲,沈蝶蘭將湯勺放下,眼神不悅地看著他,“大皇子,你能不能改改這自作多情的毛病。”
君寒澈輕笑一聲,正要說話,外間便響起兩聲敲門聲。
他以為是店內小二,便應聲讓人進來。
門被人緩緩推開,一顆小巧秀麗的臉蛋緩緩探了進來,看向屋內的沈蝶蘭瞬時眼前一亮,“蝶蘭姐姐,我果然沒有看錯。”
宋妤安穿著一襲淡粉色衣裙,披著白色斗篷的小步地跑了過來。
沈蝶蘭看著她淺淺一笑,“你今晚一個人來的嗎?”
聽到這,宋妤安撇了撇嘴角,眼神怨懟地看著她,小聲嘀咕著,“蝶蘭姐姐不陪我,我便只得一個人來了。”
說完還瞟了一眼對面的君寒澈。
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沈蝶蘭攏了攏她的斗篷在她耳邊小聲道,“我是被逼的,我其實可想與你一起逛燈市了。”
她說著輕輕向她眨了眨眼。
宋妤安聽後,眼睛瞬時一亮,欣喜地笑了兩聲,剛要抱住她,似又想到什麼,強行忍住,還似帶挑釁地看了一眼君寒澈。
“說我什麼呢,沈蝶蘭。”君寒澈不悅道。
沈蝶蘭知道剛才的話他肯定是能聽到,她就是故意的。
“沒什麼,大皇子不是說要去遊湖嗎?走吧。”她說著便拉著宋妤安一起往外走去,也不管君寒澈是何神情。
沈蝶蘭幾人剛出酒樓,正要往湖邊走去,便看見迎面走來一男一女。
那男子似乎也沒想到碰見他們,腳步微微一頓,隨後帶著女子往前走了兩步,微微頷首道:“大哥,沈小姐,宋小姐。”
是三皇子君召南,那旁邊那位女子,應當就是辰王的獨女君華瑜。
君華瑜見著他們,緩步走了上來,身子微微往君召南身邊靠了靠,若仔細看便能出她的腳步不對,似有隱疾。
君華瑜站定後,輕輕行了一禮,小聲道:“大堂兄。”
說完便低著頭縮在君召南身後,而他也往前擋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