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幾日,她正打算去忠義侯府看下宋妤安,見丹玉端著湯過來,便問道:“今日還沒送過去嗎?”
“小姐,大皇子說讓你親自去。”丹玉道。
沈蝶蘭剛想拒絕,便想到宋妤安的事,又改了口,“走吧。”
“是。”丹玉笑著應聲。
到大皇子府時,君寒澈正與幕僚在書房談事。
“殿下”管家走了進來,遲疑道。
“有什麼事便直說,無妨的。”
“沈大小姐送湯來了,正在前院。”
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看來大皇子與沈家大小姐感情還挺好。
君寒澈聽後,嘴角微微勾起,“今日就這樣吧,去青州之事準備下,馬上便是年關了。”
他說著便往外走去,也不看其餘幾人的表情。
出了門,君寒澈便吩咐管家將人帶去書房,自己則在這等著。
管家看穿他的心思,低頭笑了笑,便去了前院。
看來公子還真是看重沈家小姐。
君寒澈到書房時,沈蝶蘭正喝著茶。
他跨步進門,“今日捨得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沈蝶蘭不在意,手上茶點都沒放下。
“哼,這整座府邸以後都是你說了算,怎麼能不歡迎。”君寒澈說著便走到她對面的矮榻上坐著。
聽他這般直白的話,沈蝶蘭心中染上一絲彆扭。
“你的傷怎麼樣了?”她垂下眼簾問道。
君寒澈看著她的臉,“託你這些日子送來的湯,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
他看了她一會兒,手指敲了敲桌面,“說吧,今日過來又是問什麼事了?”
沈蝶蘭有些彆扭,他這樣說,好似自己每次找他都是因為其他事。
“怎麼?難道今日來只是來看我了。”君寒澈故作驚訝。
“你”沈蝶蘭倏地抬起頭,雙目瞪圓看著他。
君寒澈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沈蝶蘭細想了下,好似自己沒錯找他確實都是因別的事。
算了,反正再多一次也沒什麼了。
這樣想著,她緩緩開口,“年關將至,辰王會在哪日進京都?”
辰王是皇帝的弟弟,李太妃所出,自封王便一直待在青州,只在年關會來京都賀歲。
而那位小姑娘也會來。
君寒澈皺紋看著她問,“怎麼?”
“我只是想到,辰王與忠義侯交好,妤安的婚事會不會有轉機。”
“你想讓忠義侯去找辰王?”君寒澈挑眉。
“不行嗎?”沈蝶蘭問。
“辰王答不答應我不知道,反正忠義侯不會答應。”
君寒澈眼睛盯著她,緩緩向前傾,“你又在騙我?”
沈蝶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側首看下窗外,沒有說話。
風輕輕吹起她耳邊的髮絲,掛在臉頰,平添一絲別樣的意味。
他將手伸過去,沈蝶蘭身子一僵,微微向後靠了靠。
他將髮絲掛在她耳尖,低聲開口,“怎麼不說了?嗯?”
沈蝶蘭見他收回手,身子微微放鬆,垂首看著桌面,“沒有騙你,我確實想知道辰王何時來京。”
“辰王在上元節前兩日到京,過完上元節便會回封地。”君寒澈也沒再逼她。
“上次你說年關過後要去青州,是何時去?”沈蝶蘭繼續問。
“往年是在上元節後,但今年聽說是會在年關前便來。”君寒澈說著將桌几上的茶水添滿推給她,“還有什麼要問的?”
沈蝶蘭心中那股異樣又緩緩升起,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沒了。”
君寒澈站了起來走至對面將窗戶緩緩關上,轉身看向她,“那便換我問你。”
沈蝶蘭一怔,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抬頭看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關心辰王是有何目的?”
君寒澈不等她回答又說,“說實話,不要忽悠我。”
沈蝶蘭剛想拿之前那套說辭,聽他這般說只得抿住嘴角,抬頭看著他。
他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罷了,還是不逼她了吧。
“怎麼?你問我都答了,我問你,你便這般撒嬌地看著我?”
沈蝶蘭聽他這話,瞪了他一眼,冷笑,“我竟不知大皇子眼神還不好使了,不若叫醫館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