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沈蝶蘭是個命帶煞氣的,還被二皇子退過婚,找個差些的,別人也不會懷疑咱們,那尚書府的傻子就很合適。”沈桃花冷笑道。
劉芙蓉聽後也覺得不錯,點頭道,“還是我兒聰明,今晚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沈桃花心中一聽,笑容一滯,敷衍道,“今晚人太多了,無趣得很便回來了。”
劉芙蓉聽後信以為真地點了點頭,讓她回去早些休息。
過了兩日,她端著湯,忐忑地來到沈震書房外。
沈震才下了朝,正在書房處理公務,見劉芙蓉來,本想打發人回去,可聽小廝說有要事相告,便放人進來了。
“老爺,這是廚房煲的湯,你嚐嚐。”劉芙蓉輕聲道。
“嗯,放著吧,有何事?”沈震頭也不抬地說道。
劉芙蓉只得讓丫鬟將東西放在案桌上,小心翼翼道:“今日我來,是為蝶蘭的婚事,蝶蘭已過十六,到了嫁人的年紀。”
沈震一頓,二皇子已經退婚,大皇子雖說幫著她說過兩句話,但似乎也沒其他意思,便點了點頭,“你是她母親,這是你該做的,自去辦就是。”
劉芙蓉得了回應,高興一笑,又問了兩句,便沒再打擾他。
出門後,她派婆子去找媒子遞了信,想來很快便會有訊息。
而此時的沈蝶蘭對此事全然不知,正在街上拉著宋妤安,讓她消消氣。
“那人真是無理,上次就是他將我的花燈打翻,這是又是將我看上的首飾買走,也不知得什麼樣的女子才能忍受他。”宋妤安氣憤道,手裡的帕子都捏變形了,顯然被氣得不輕。
“一個金釵而已,你想要什麼款式的,我回頭送給你。”沈蝶蘭安慰道。
“可那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那掌櫃也說了,是那位公子定下的,只不過今日才來取而已,說來也是那掌櫃的錯,別人定了的東西還擺出來,惹了誤會。”
沈蝶蘭看著她賭氣的模樣,無奈的搖搖頭。
“蝶蘭姐姐,你怎麼幫著他說話。”
沈蝶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罷了,我現在就將那人抓來,讓妤安好生出口氣。”
說著作勢就要往更剛剛那男子離開的地方走去。
宋妤安連忙拉住她,訕訕道:“不,不了,這次就放過他吧。”
“真不了?”沈蝶蘭笑著問道。
宋妤安點了點頭,拉著人往回走。
沈蝶蘭剛回院子,便見劉芙蓉帶著沈桃花走了過來。
她臉上一沉,“母親來做什麼?”
“姐姐這是什麼語氣,是不歡迎我們嗎?”
“我該歡迎你們?”沈蝶蘭反問道。
此時也沒外人,而劉芙蓉也沒帶丫鬟過來,她自然也是不想裝什麼母慈子孝了。
“算了,不與你計較,我今日來是告訴一件事。”劉芙蓉冷笑一聲坐在椅子上悠悠道:“你也過了十六了,命中帶煞,之前又被二皇子退婚,名聲也不好,但是母親還是給你找了門好親事。”
“哼,你會這麼好心?說吧,是哪家的歪瓜裂棗。”沈蝶蘭坐在對面看著她說道。
“尚書府家的嫡子,姐姐覺得可還滿意?”沈桃花搶先道。
“這尚書府的嫡子為人雖是簡單了些,可到底門第不錯,也不嫌棄你,你嫁給去也不會受苦。”劉芙蓉看著她笑著說道。
為人簡單?也真是說得出口,那尚書府的兒子就是一傻子,如今二十多歲了,連最基本的如廁都會忘記,還不如三歲小孩。
“既然這麼好,不若妹妹嫁過去吧?”沈蝶蘭摸了摸茶盞,眼底眸光一閃,冷冷道。
“你這做姐姐的都沒著落,妹妹怎敢越過你先行定親?”劉芙蓉沉聲道,“且這事也是和你父親說過了,我已將這親事定下,可由不得你忤逆。”
‘啪’的一聲,沈蝶蘭便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砸向劉芙蓉腳邊。
人也站起走了過去,怒目而視,冷聲道,“你以為你是誰?我母親?我母親可早就死了。”
劉芙蓉與沈桃花被突如其來的地變故嚇得不輕。
“你,你真是大逆不道。”劉芙蓉強端著身子,只是那聲音卻暴露了她此時的慌張。
“哼,大逆不道?劉芙蓉,咱們都別裝了行嗎,你當我什麼都不知呢。”沈蝶蘭嗤笑一聲道。
“你,你對母親不敬,若是父親知曉,定饒不了你。”沈桃花被她驚得聲音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