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要走,君寒澈忙伸手去拉她,手剛至半空,沈蝶蘭便側身躲了去。
“大皇子這是做什麼?”她微含怒火道。
“彆氣了,不逗你了,快坐下,我讓人燉了些燕窩,等下吃些再走。”君寒澈站起來,走過去輕聲哄著。
沈蝶蘭不太適應他變臉的速度,臉上染上緋紅,“你,退開些。”說完又坐回位子上。
君寒澈笑了笑,坐下後道,“你去告知他,就說我吃了這藥,不然他可又得費些心思了。”
沈蝶蘭也覺得可行,“這是何藥?”
“不過是傷人筋脈的,食了此藥,七日內武功散盡,一月內精血耗盡而死。”君寒澈滿臉不屑。
能找到絕血藥用來對付自己,不知該誇他這二弟有本事,還是該說他太看得起自己。
“這不是讓人慢慢看著自己變成廢人嗎?恐怕不用等上一月,自己也會受不住打擊自盡吧。”沈蝶蘭淡淡道。
就在這時,外間響起一道敲門聲。
“大皇子,燕窩好了。”屋外小廝恭敬道。
“端來吧。”
小廝應聲後,低著頭,彎著腰將東西擱在小桌几上。
“吃些。”君寒澈執勺攪了攪,推給她。
看著冒著熱氣的燕窩,沈蝶蘭心裡劃過一絲暖流,她覺得或許這一世,自己對君寒澈可以再好些,至少要幫他奪得皇位。
“怎麼,這便感動了?日後你嫁我,那還得了?”
聽見這話,沈蝶蘭翹起的嘴角一瞬間垮了下去,心底那股暖流也化成了火苗,她覺得還是不幫了吧,他這種自作多情之人,想來也不需要別人的幫助。
待沈蝶蘭喝完燕窩,便起身離開了府邸。
這一次君寒澈也沒再留,將人送出府門便轉身回了院子。
他走至書房門口,皺了皺眉將暗影喊了出來。
“多派幾人去丞相府,以後不要讓其他外男去她院子,特別是晚上。”
剛剛他雖沒問君澤宇是何時去找的她,但也能猜測到,肯定不是正大光明去的,畢竟他那位二弟還在禁足。
想著他是晚上去的,他心裡越來越不舒服,又對要離開的暗影吩咐,“過兩日將沈桃花與君澤宇的事散出去。”
“是。”暗影閃身離開。
而沈蝶蘭這邊回到府邸後,便讓人傳信去了二皇子府邸,告訴他事情成了。
君澤宇收到信後,顯然沒想到沈蝶蘭能如此之快將毒下給君寒澈。
想到自己昨日對她的不信任,心裡閃過一絲懊悔。
而此時始作俑者也來了府邸。
聽小廝稟告沈桃花來了,君澤宇笑意消失,冷聲道:“讓她滾進來。”
小廝身子一抖,連忙退了出去,將人喊了進來。
沈桃花還不知道此事,進了屋子,她像往常一般進來便往君澤宇身上靠,嬌滴滴地喊著他。
君澤宇淡淡地看著她,渾身都泛著冷意。
“殿下,怎麼了?可是桃花有哪裡做得不好。”沈桃花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不對勁,眼神嬌弱地看著他。
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莫不是沈蝶蘭在二皇子面前說了自己壞話?
不待她深想,君澤宇便用力將她推開,怒聲道:“賤人。”
沈桃花一不注意,整個人都狠狠摔在地上,聲音可憐懼,“二皇子,是妾做錯了事了嗎?您說,我改便是了。”
“哼,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挑撥離間,我又怎麼會去懷疑蝶蘭,還冤枉了她。”他走過去踢了她一腳。
沈桃花吃痛地往後躲了躲,果然是沈蝶蘭那個賤人。
“沒有,我沒撒謊,我是真的見著沈蝶蘭與大皇子走得親近。”她身子微微傾了傾,露出胸前雪白,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可惜現在的君澤宇可不吃她這一套,留她在身邊本就是看還有些用,讓她在丞相府監視沈蝶蘭,如今事情沒辦好,還害得他與蝶蘭之間生了間隙,真是該死。
“還敢說!”君澤宇說著便又要去踢她,“那藥蝶蘭都下給了君寒澈,你還要狡辯。”。
沈桃花連忙慌亂躲開,聽見他這話,連忙辯解,“啊!或許,或許是沈蝶蘭與大皇子合夥騙您的,之前在江南不就是這樣嗎?”
聽見這話,君澤宇腿上的動作停下,皺眉深思。
沈桃花總算鬆了一口氣,但她知道此時不是矯情的時候,連忙跪爬過去,拉著他的腿,神色悽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