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花回到屋子,直奔裡間,“煙舒,快出來。”
穿著丫鬟服飾的煙舒一臉睏意地走了出來,語氣不耐道:“又怎麼了?藥沒了?”
“藥,藥的事被沈蝶蘭發現了。”沈桃花急得在屋內來回走。
什麼?發現了,她怎麼發現的?難道在屋頂偷看了?
見她沒說話,沈桃花更焦急了,“快想想辦法,說不定二皇子也知道此事了。”
這話卻真是將煙舒嚇了一跳,“君澤宇怎麼知道了?”
雖然自己不是君澤宇幕下之人,但到底應了他來這裡看著沈桃花,若這事被發現,恐怕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得不到了,說不定還會被他追殺。
“她,她今日說的,且上次我去二皇子那裡,那藥我用著便有些不對,肯定是被發現了。”
聽了她的話,煙舒心裡的擔憂慢慢小了些,不由疑惑道:“沈蝶蘭說了什麼話?”
這事沈桃花不說,不該有人知道。
沈桃花將剛剛與沈蝶蘭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重複了一遍,最後又結巴道,“且,且上次二皇子似乎,似乎太過於兇猛了,我險些承受不住。”
聽了她這一席話,煙舒有些難以言喻。
她該怎麼形容沈桃花這人呢?
蠢而不自知。
很明顯那些話是沈蝶蘭故意說的,本來就不知道,說不定經過她的反應,怕是都起疑心了。
且這人都與君澤宇行了那事這麼多次,怎麼就沒想過是那藥的問題,還當是君澤宇懲罰她?
蠢!
“你快些想辦法,那藥怕是不能用了。”
煙舒也不著急,慢吞吞走到一旁的矮榻上坐著,“放心,二皇子沒有發現,但是說不定沈蝶蘭已經起了疑心了,只要你不說出用藥的事,別人便發現不了。”
“不行,那藥不能用了。”沈桃花依然堅信那藥被君澤宇發現了,不敢再用。
“那你要如何做?沒了那藥,二皇子早就把你扔在一邊了。”煙舒不屑道。
“你,你放肆!”沈桃花被她直白的話給氣到。
而煙舒才不會吃她這一套,反而越發要說些刺她心窩子的話,“本來就是,且你與二皇子私下苟合的事早就被人知曉了,只要你不說出藥的事,便掀不起什麼風浪。”
沈桃花被她的話氣得將茶盞扔在她腳邊,“我若是出事了,二皇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煙舒看著腳邊的碎片,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你再去一次不就知道君澤宇到底發沒發現那藥了。”
“什麼?”
沈桃花本以為她會怒懟自己,聽她這話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再去試一次,或許君澤宇根本沒有發現,只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煙舒冷著臉重複一遍。
再試一次?
可那藥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會讓人懷不上孩子。
沉思片刻,沈桃花才又道,“我是不是今後都懷不上孩子了?”
還想懷孩子呢,還真是貪心。
“是,當初給你藥時便說過,不僅你懷不上,君澤宇也懷不上了。”煙舒冷笑道。
沈桃花閉上眼,話語間竟帶著些許苦澀,“那之後還能養回來嗎?”
“養不回來了,身子已經壞了。”煙舒無情說道:“你要去便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等人走後,沈桃花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氣,去將衣櫃裡的藥丸拿了出來,去了他的書房。
夜幕來臨,沈蝶蘭坐在院子裡看著夜空高掛的月亮,不由想到前世的事。
前世自己聽了國師的話,歸順於君召南後,似乎也沒有遇到這些事。
而這一世,在自己與君寒澈賜婚後,便一直大小事不斷,之前還以為都是針對自己的,現在想來,應該是針對君寒澈的居多。
可這些人到底為何這般針對他,明明君寒澈在朝中的勢力並不大,且不受皇帝喜愛,相比二皇子與三皇子,根本不足為懼。
正想著,身後便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一股熟悉的味道漸漸靠近。
“怎麼在外面坐著,可有上藥了?”
君寒澈擔憂的聲音傳來,沈蝶蘭嘴角不由自主輕輕勾起。
“上了藥了,想吹吹風。”說著,她轉過身子看去,“你可知國師的來歷?”
君寒澈坐在她身旁,皺眉道,“自小便聽說了這個人,但從未見過他的面目,更不知他的來歷,想來是父親為皇子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