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春聽見沈蝶蘭如此說辭,心中越發急迫。
他只是心急,並不是真的不想娶那江家大姑娘。
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這樁婚事的重要性。
只不過他被君寒澈那一腳踹懵了,也有些昏頭了。
看著君寒澈越發低沉的臉色,以及眸中閃爍不清的暗光。
陳懷春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話。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加之剛才沈蝶蘭的一番話,使他冷汗都冒了出來。
瞬間就浸溼了內衫。
“不是,大皇子妃您聽我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懷春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但沈蝶蘭此時已經沒有心情聽他繼續講吓去了。
“你不用和我解釋,你該回去和你的父母以及表妹解釋解釋。”
沈蝶蘭垂下眼眸,重新端起下人新換上的茶杯。
“不是,您聽我解釋啊。”
陳懷春還想再挽救一下。
這樁婚事是家中長輩是極其滿意的,若是因此而毀了,那不僅僅他不會好過。
就連他的表妹柳如霜都不會好過。
甚至會被趕出家門。
“來人,送陳公子出去。”
沈蝶蘭一心看著眼前的新沏的茶,眼都不抬。
陳懷春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皇子府的下人已經來到了他的旁邊。
對他做出了請的手勢,他只能走。
下人低垂著眉眼,行禮的姿勢也是規規矩矩,讓人挑不出錯處。
陳懷春就算是想發火也找不到理由。
他只能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
待他走後,君寒澈也是滿臉不爽。
這個人,自己行為不端,還來汙衊他?
若是可以,君寒澈真的想把他一腳踹到府外去。
沈蝶蘭無奈地看著君寒澈,安慰道:“別生氣了,他心臟,看什麼都髒。”
這兒好不容易將君寒澈安撫好,陳懷春就已經回去找到了柳如霜。
“什麼!”
柳如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她情緒有些激動,但又因為身懷六甲所以頭有些暈。
所以站起來後身形晃了幾下。
“誒,你小心。”見狀,陳懷春快步走去,扶住了柳如霜,眼中有些心疼道,“你彆著急,總有解決辦法的。此事必然不會讓他們得逞,這可是皇上點過頭的婚事。”
柳如霜此時也冷靜了些許。
陳懷春扶著她坐下,她似是想到了什麼。
柔若無骨的手附上陳懷春的胸口,語氣嬌柔婉轉,滿是擔心道:“你這傷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陳懷春抓著柳如霜的手,另一側身子順勢抱住柳如霜。
柳如霜也順從地將頭貼在陳懷春懷裡。
柳如霜的眼裡滿是陰狠與算計。
讓那姓江的進門就不錯了,她和那大皇子還有大皇子妃三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柳如霜本來對於江姑娘與陳懷春的婚事就有些不爽。
但因著陳懷春對她的寵愛以及腹裡的孩子,她也不算是太在意。
她有把握在那江家姑娘進門後搶走管家權以及陳懷春。
可現在這場面可不在柳如霜的預料之內。
柳如霜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套了輛馬車來到了大皇子府門口。
“王妃,柳姑娘來了。”
大皇子府的下人來通傳時,沈蝶蘭剛剛起床。
“柳姑娘?”
沈蝶蘭有些疑惑地問道。
在她的印象裡並沒有什麼柳姑娘。
“就是……那陳公子的表妹。”
沈蝶蘭瞬間明瞭,她明白那柳姑娘是來幹嘛的了。
“去看看吧,看看她想做些什麼。”
沈蝶蘭想來不是一個怕事的性子。
看門的下人此時已經將柳如霜放進來了。
她正站在前院,看到沈蝶蘭身影的一瞬間,她便倒在了地上。
“我只是個平民,自然是知道不能與大皇子妃相比的,就連大皇子妃的朋友,我也是比不上的。但我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啊,這江姑娘才與陳郎定下的婚約,可我的孩子已經好幾個月了。郎中說他已經成型了。算我求求您了,大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