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些事,沈蝶蘭心頭亂的要命,她想從這繁雜的思緒中理清頭緒,可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既然想不通,那她索性著手查別的,總不能什麼也不做。
打定主意後,沈蝶蘭便想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君寒澈。
於是,她吩咐婢女約了君寒澈出來。
而另一邊,君寒澈收到沈蝶蘭的邀請後,那雙常年滿是冰雪的眼中融出了一方春意。
說起來沈蝶蘭已經很久沒有約她出來了,近日事多,他們總是能事趕事的碰上,連單獨說話的機會都少的可憐。
如今沈蝶蘭約她出去,莫不是也想和他好好說說話?
這麼想著,君寒澈立刻讓人答應了沈蝶蘭的邀約,隨後讓人將衣服拿了出來,一件一件試。
下人看著十分反常的王爺,一個個心裡忐忑非常。
這王爺好端端的怎麼了?
為什麼淨做這種讓人理解不了的事?
他們想問,但一想到王爺的脾氣,一個個都閉了嘴。
最後,君寒澈試了試去,還是穿上了自己和沈蝶蘭初見時的衣服。
下人們看著王爺最後選定的衣服,一個個都沉默了。
所以試來試去,到底有什麼必要?
入夜,沈蝶蘭看完賬冊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今日賬目繁多,她花費了不少時間。
活動完後,她又拿出了紙筆,打算寫點什麼。
這個時候,一旁的婢女小聲提醒道:“姑娘,時候不早了,您該歇下了,明日還要和王爺見面呢。”
經婢女提醒,沈蝶蘭這才想起明日還要見君寒澈。
她放下手中紙筆,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先休息吧。”
說完,沈蝶蘭便回屋歇下了。
只是她這一晚睡的並不安穩,一整晚,她的夢境裡都是那夥計當場斃命的場景。
她總是能夢見那個夥計,然後她去詢問那個夥計一些事,最後那個夥計在她面前死去。
一次又一次,最後她徹底崩潰了,大喊著睜開了眼睛。
而此時,天還未亮。
守在房中的婢女見狀,一臉擔心的問:“姑娘,您怎麼了?可是做了噩夢?”
沈蝶蘭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點頭道:“不妨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夢。”
“無關緊要能驚醒嗎?”婢女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姑娘,您心裡有什麼事大可以跟奴婢說,莫要藏在心裡,這樣傷身體。”
沈蝶蘭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放心吧,我沒事的,你去休息吧。”
說著,沈蝶蘭擺了擺手,示意婢女離開。
她只是被夢驚醒,不想打擾別人。
而且只是一場夢而已。
說來也是她執念太深了,若是放下執念,她也不會被這種夢侵擾。
只是那婢女並未離開,她有些擔心的看著沈蝶蘭:“姑娘,要不還是讓奴婢在這裡陪您吧。”
沈蝶蘭搖了搖頭,再次拒絕了她:“快走吧,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我可要生氣了。”
婢女聞言,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離開了。
等她離開後,沈蝶蘭坐在了桌邊,點上了燭火。
心中有事的她別想著要睡下了,她打算看會兒賬冊。
這麼一看,不知不覺就看到了天亮。
等婢女伺候沈蝶蘭梳洗時,她才發現自家姑娘原來一夜未睡。
“姑娘,您可是約了王爺的,怎麼不睡啊!”婢女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早知道奴婢就不走了”
“我不是不睡,只是睡不著罷了。”沈蝶蘭嘆了口氣,收起賬目,繼續道:“好了,收拾收拾,我們可以走了。”
“姑娘不在休息會兒嗎?如今時辰尚早,休息一下吧。”婢女在一旁勸說道。
沈蝶蘭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便小憩了一會兒。
休息完畢後,她便帶著婢女去了酒樓。
今日她將君寒澈約在了此處的雅間,等她到那裡的時候,君寒澈已經到了。
看著一身玄衣的君寒澈,沈蝶蘭正色道:“我有些事想和你說。”
君寒澈聞言,點了點頭,過幾日他們成婚,他也有些話想和她說。
“我掌握了一些線索,打算查我母親當年的事。”
關於這件事,沈蝶蘭本可以不和君寒澈說,但考慮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