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花暗暗竊喜,她的目的至少達成了一半。
當她看到有那麼多人站在自己這邊,而唾棄沈蝶蘭的時候,她心裡格外滿足。
終於,人們都知道沈蝶蘭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這很好,實在是太好了!
要不是御醫叮囑,養傷期間切忌飲酒,否則沈桃花恨不得馬上就痛飲幾杯,來慶祝自己的計謀得逞。
她回到營帳中休息,見二皇子不在這裡,就問貼身丫鬟二皇子的去向,但丫鬟卻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說不上話來。
沈桃花面色一沉,“你知道些什麼,儘管說出來就是了,我又不會罰你。”
丫鬟頓了頓,這才朗聲答道:“夫人,小的並不是擔心受罰,而是替夫人感到不值。”
“你究竟想說什麼?”
沈桃花意識到,接下來丫鬟將要告訴自己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又是跟沈蝶蘭有關係。
果然,這個丫頭義憤填膺地說:“二皇子是去了皇上那裡,他是想去求情,讓皇上放了沈蝶蘭。”
“原來如此。”
沈桃花只是淡然地說了這四個字,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表情舉止,也沒有流露出憤怒、落寞的神情,就好像這件事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不過是把她關起來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真的要這麼著急嗎?而我呢,我可是活生生被刺出了一個血窟窿在身上,你就連看都懶得過來看?”
丫鬟為沈桃花抱不平,“殿下真是被沈蝶蘭那賤女人給迷惑住了,她遲早都會有報應!”
“哼,這樣有什麼不好的?殿下越是表現出對沈蝶蘭的關心,就反而會將她推到風口浪尖,大家都只會相信我所說的話,而不是她沈蝶蘭!”
“夫人說的是!”
丫鬟也像是出了口惡氣似的,臉上跟沈桃花一樣露出了喜色。
與此同時,在一座位置僻靜的營帳中,沈蝶蘭正百無聊賴地對著窗外月色怔怔出神。
她現在好像被所有人拋棄了一樣,從黃昏時分一直到夜幕籠罩了整座營地,也不見有人過來瞧瞧她,原來自己的人緣差到了這個地步,沈蝶蘭緩緩擠出一絲苦笑。
正在惆悵之際,帳外忽然傳來腳步聲,定睛看去原來是那名負責看押她計程車兵,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走了進來。
士兵腰掛佩刀,手裡提著一隻沉甸甸的包袱,裡面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東西,沈蝶蘭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隨時做好應對不測。
“你有事嗎?”
士兵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然後開口回答道:“請沈姑娘放心,我沒有惡意。當年大皇子曾在戰陣中救過我性命,因此我也不能讓姑娘受了委屈,這裡是我準備的一些飯食,請姑娘不要嫌棄。”
士兵開啟包袱,裡面放著一些乾糧和幾個水果,沈蝶蘭心裡十分感動,可她現在卻怎麼也吃不下。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就快亥時了。”
“都這麼晚了,大皇子還沒有回來?”
士兵無奈地搖了搖頭。
“殿下武藝超群,謀略過人,想必只是在途中因為什麼事而耽擱了,他肯定不會有危險。以往狩獵,殿下也是一馬當先,玩得盡興時就會跑遠一些,回來自然也就晚了。”
話是這麼說,但遲遲沒有訊息傳來,沈蝶蘭這心裡怎麼能放心得下。
更何況,這次也不知道君召南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君寒澈,兩個人在林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直接交上了手,她都無從得知,這種感覺無疑是一種折磨。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營地裡傳來了一些動靜,沈蝶蘭隱約聽到有些在歡呼,有人在大聲說話,其中還夾雜著雜亂的馬蹄聲,像是有什麼人從外邊回來了。
可她身處的這個營帳實在太偏了,所能夠聽見的也僅僅只有這些動靜。
沈蝶蘭心中默默期待,這一定要是君寒澈平安歸來的動靜,而在片刻之後她終於等到了她心心念唸的這個男人。
“你受傷了?”
兩人相見,沈蝶蘭馬上就注意到了君寒澈身上有幾處傷痕,其中有兩處著實不輕,連身上所披的鎧甲上都留有很深的爪痕,若是再嚴重一些只怕要傷及肺腑,可想而知他之前經歷了多麼兇險的情況。
“是老虎弄的?”
“嗯,不過有驚無險。”
“話是這麼說,但你也得趕緊上點藥,可不能讓傷勢惡化了。”
沈蝶蘭滿眼都是關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