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們太不小心了,”君寒澈臉色很難看,“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誰知道這該死的刺客還有幾波,你們回去的路上小心,我送蝶蘭回家。”
一場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馬車上,沈蝶蘭看著君寒澈的臉色沉默了一路,突然開口,“君寒澈,你覺得誰是這次的主謀?”
他沉吟片刻,道:“君召南在狩獵中拔得頭籌,此時風頭正盛,再傻也不會傻到這時候動手自毀前程,首先排除他。”
他分析的有模有樣,沈蝶蘭也跟著說起來,“應該也不是沈桃花,她雖然記恨我,但是還沒有那個膽量動你還有將軍府國公侯府的人。”
“也不是二皇子,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哼。”
一個哼字,就足以說明君寒澈心裡有多看不起他了。
沈蝶蘭正絞盡腦汁冥思苦想幕後兇手是誰,將在腦海中一個有一個人排除掉之後,忽然有一個人的身影一閃而過。
“我想到了!”
“是誰?”
即將說出口的時候,她又有一些猶豫,皺著眉不知當講不當講。
“直說就好,你我之間不必這樣,你說出來的人,我也會酌情去考慮他的可能性,不會貿然定罪。”
這句話給了她勇氣,想起那人之前的所作所為,心裡更加確定。
“你說有沒有可能和宋珩有關?此人神神秘秘的,看起來什麼都沒參與,但是每一件事情都能找到他的存在,如果這次的事情也不例外,從他身上入手應當能尋到線索…”頓了半秒,她假裝自然地補上最後一句,“你也要當心。”
君寒澈心中一暖,差點笑了出來,識相地點點頭,“師妹的話,師兄一定會謹記在心的,放心好了,我聽你的,會提防他的。”
沈蝶蘭神色僵硬,而後恢復自然,破罐子破摔:“好吧,我就是關心你,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偷偷死掉!”
說罷,她便跳下馬車,臉紅著頭也不回鑽進府中。
一回到丞相府,她便發現今日有些不對,找了個婢女一打聽,才發現管家被發現偷竊家裡東西,被劉芙蓉趕出府去了。
她當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這是在掐斷隱患呢?
要不是心虛,她怎麼會這麼快就有所動作?
沈蝶蘭自然不會讓這件事情這麼快就揭過去,轉頭就找上沈震,剛好劉芙蓉也在,她心底一笑,坦然朝他們的方向走過去。
“父親,剛才我聽說管家被辭退了?還聽說他是偷了東西,被母親發現?不應該啊…怎麼說他都在我們府裡呆了這麼多年了,他的為人咱們一向都是知道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偷東西呢?”
沈蝶蘭話語中的陰陽怪氣,只要是當事人都能聽出來,除了沈震。
劉芙蓉皮笑肉不笑:“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
“不敢不敢,母親貴為丞相府夫人,怎麼會做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呢?我的意思是,莫不是管家有何苦衷?他在我們家裡當差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盡心盡力的,如果他有苦衷,爹爹,咱們也應該幫一下呀,若是袖手旁觀,旁人指不定怎麼說我們呢。”
“還是你想的周到,”沈震絲毫沒有注意旁邊劉芙蓉猛地一顫的身子,點點頭,“既然如此,還是要把他叫回來問問清楚才好,別真遇到什麼難處了,咱們能幫還是要幫一把,嗯?芙蓉?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生病了?”
劉芙蓉生怕沈蝶蘭當著丞相的面跟自己撕破臉皮,敢怒不敢言,“沒生病,就是有些氣著了,我親眼看到管家偷東西,還聽到他說什麼‘這下能賣個好價錢了’,就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以來在我們丞相府都沒有被發現,實在是臣妾的失職,還請相公不要再說把他請回來的話了。”
沈震不疑有他,連忙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如果有難處,應該跟我們言明才對,沒必要偷偷摸摸的,這樣的人,我們丞相府的確留不得了,既然他已經被辭退,就隨他去吧。”
沈蝶蘭的神情故作悲傷,引得沈震發問,她才幽怨地開口,“父親,我只是想到管家與您年紀相仿,這麼大年紀了,貿然被辭退,也不知私底下有沒有個一兒半女的伺候他,突然心生可憐罷了。”
劉芙蓉面色極差,身形一晃,差點原地摔倒,面對沈蝶蘭的步步緊逼,顯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尤其是沈蝶蘭若有若無往這邊看的目光,更加提醒她就算是把管家送出去了也沒用。
她手上失去了溫度,虛虛扶住丫鬟。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