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君寒澈心裡是怎麼想的,面上還是恢復了平靜,收起了試探著伸向沈蝶蘭的手,一臉正經的繼續說起了朝政。
他讓沈蝶蘭不用擔心,實際上他根本沒把那些牆頭草放在眼裡,真正屬於他的勢力,那些他一手培植起來的人,都還立場堅定的站在他身後。至於近日朝堂上的他呈現的弱勢,也只是在君寒澈的授意下在故意示弱而已。
所謂驕兵必敗,君召南剛一得勢就風頭這般盛,可未必是好事。
沈蝶蘭看著君寒澈眼睛裡的笑意和嘴角的弧度,也覺得自己是白擔心了,誰能算計得過這隻狐狸。
不過……
她把白天跟蹤沈蝶蘭時的所見所聞告訴君寒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沈桃花背後的人既然把心思打到了皇子府,那未必就不會害你,還是要多加小心。”沈蝶蘭眉頭緊鎖。
這次君寒澈到沒在嘻嘻哈哈,他吶吶了一句:“主上…”
會是誰呢?躲在背後的黑衣人,手都已經伸進二皇子府了。但不管是誰,膽敢把主意打到沈蝶蘭身上,他就絕不會放過。
君寒澈眼底閃過幽暗。
他並沒有思考太久,轉而摸了摸沈蝶蘭的腦袋,柔軟的髮絲擦過掌心,帶著女子淡淡的馨香。
“我會小心,你放心吧,這個主上交給我來查,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接著,又補了一句:“你只需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別讓自己陷入險地。”
沈蝶蘭愣住了,她完全沒料到君寒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一把拍開君寒澈的手,說道:“你這不是廢話,我又不傻。”
但是,有些時候,自己不想陷入危險也沒用,麻煩自然會找上門來。
第二天早朝,禮部尚書進言道還有一月有餘就到了賢皇貴妃的生辰,問陛下打算如何操辦。
按理說皇貴妃生辰,應該好好大辦一下以示陛下孝心,但今年天災人禍不少,也不知該不該縮減一下開支。
皇上略微低頭,思索片刻說道:“還是按往年半,也當半件喜事,沖沖這陣子的晦氣。”
“是,陛下聖明。”禮部尚書拱手行禮,接著問道:“這是,這管理操辦的人選……”
畢竟是后妃的生辰宴,朝臣插手自然是不妥的,原本該由皇室女眷來操辦,人員安排自然只能由皇上定奪。
皇上兩手交疊,腦海中思索著和自己有關係的那些女子,自己後宮那些女子,彼此見爭風吃醋的,都都不甚合適,至於皇子妃……忽然一個名字閃過。
她倒是合適!
“讓丞相家的二小姐安排吧,她也算是二皇子的人,而且前些日子圍獵受了驚嚇,讓她和愛妃相處一下也能寬慰些許。”
“皇上聖明!”朝中諸臣皆俯首行李。
君寒澈在前側,低著頭,內心冷笑,這種一不小心就開罪皇室的活計,皇上居然還拿來當賞賜。這種宴會,過於奢侈了是鋪張浪費,過於節儉了是有損皇家顏面,誰粘上誰倒黴。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旨意傳到沈桃花那裡時,她的笑容壓都壓不住,給來宣旨的小太監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封,小太監也笑得誠懇,恭賀的話說了一籮筐。
沈桃花覺得這是皇上對她身份的認可,認可她皇室之人的身份。
沈桃花領完旨回到屋內,感覺昨天在那個黑衣男子那裡受到的冷待,以及這些日子二皇子的不喜和無視都能忽略。
這天底下誰還能大過皇上,只要皇上認可自己,二皇子妃的位置遲早是自己的,甚至那個後位,也不是不能想。
沈桃花越想越高興,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自己就是未來的國母。
這時,她突然想到,雖然她不能讓天下人都知道,但可以讓沈蝶蘭知道啊。
於是,沈桃花決定請旨讓沈蝶蘭來給她幫忙,皇貴妃的生辰宴,這麼大的事兒,她本就有點兒擔心能不能辦好,多叫個幫手總不是什麼大問題,萬一出問題還能讓沈蝶蘭兜底。而且皇上不是說寬慰自己在圍獵時受到的驚嚇嗎?叫上沈蝶蘭正好能緩解緩解姐妹之間的關係,增加一下感情。
沈桃花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想到沈蝶蘭嫉妒的表情,她就無比開心,呼吸都變得通暢起來。
她借二皇子的名頭給皇上遞了訊息,皇上自然是無不可,畢竟他只是想把這塊燙傷的山芋扔給別人,是一個人接還是兩個人接並沒什麼所謂。
旨意傳到沈蝶蘭手裡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