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蝶蘭約了宋妤安和齊鳶去酒樓吃飯。
上次出獄後的聚會原本沈蝶蘭就打算和她們談談齊將軍的事情,但被刺殺打斷了,沒來得及說。
她就這麼兩個朋友,絕對不能讓這麼兩個好姑娘落得和前世一樣的結局。
上一世沈蝶蘭與宋妤安並無私交所以也就並不瞭解她的婚配,但她可記得,齊將軍在一次戰役後,被扣上通敵叛國,全家都被問斬。
雖然沈蝶蘭沒和齊將軍接觸過,但看齊鳶和齊公子的品行,斷不會是那通敵叛國之人。
恐怕這件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齊將軍只是個出事之後背黑鍋的罷了。
沈蝶蘭得去提醒齊鳶和宋妤安,讓她們提點提點宋家的兩個男人,別再那麼簡單的讓人算計了去。
酒樓二樓,臨窗的雅間裡,三個美得各有千秋的姑娘坐在一場,頗為賞心悅目。
菜還未上,桌上只擺著一套青花瓷的茶具。
宋妤安輕抿了一口,說道:“他們這兒的普洱到也還算不錯,只不過比沈姐姐家的可差遠了。”
齊鳶猛的一抬手,一杯茶咕嘟咕嘟就下了肚,“渴死了渴死了,我也喝不出怎麼著,不過到是挺解渴。”說完又給自己續了一杯。
一番話,惹得沈蝶蘭和宋妤安都笑了起來。齊鳶也不惱,撓撓頭跟著一起笑。
沈蝶蘭也只有和她們兩個待在一起,才能如這般放鬆片刻。
她們先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閒話,待菜上齊後,沈蝶蘭才進入正題。
“齊鳶,你父親近日有沒有和你提過軍中有什麼異常?”沈蝶蘭說道。
齊鳶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沈蝶蘭,說:“異常?沒有啊,父親看起來一切如常,每天早出晚歸,天天待在營地。”
接著,宋妤安問道:“怎麼了沈姐姐?是軍中有什麼不妥嗎?”語氣焦急,比那個神經大條的齊家女還要緊張。
“嗯,是有一些問題。是我師傅那邊的訊息,說有些常年在邊境行走的江湖人是,最近曾發現有人在與敵國私自交易,行跡鬼祟,疑似是兵刃鐵具。”
“什麼?”齊鳶大叫一聲,嚇得宋妤安想去捂她的嘴。
“私自與敵國來往?還是販賣兵器,通敵叛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是誰這麼大膽子?”齊鳶眼神左右張望,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能聽出明晃晃的震驚。
沈蝶蘭搖了搖頭,說:“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和大皇子一起調查,一定會弄清楚。”她怕兩個姑娘膽心自己,索性把君寒澈也搬了出來。“我只是想讓你們提醒提醒齊將軍和齊公子,讓他們多多留心。畢竟是軍中的事情,萬一出事,恐怕你們齊家會受牽連。”
“行,你就放心吧,我會提醒我爹的,至於我哥……”齊鳶臉上又出現了她那大大咧咧的笑容,身子沒骨頭似的倒在宋妤安身上,“就交給宋姑娘了,他根本不聽我的。”
宋妤安的臉瞬間紅透了,她一巴掌拍在齊鳶身上,嬌嗔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你們家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話是這麼說,但對上沈蝶蘭和齊鳶挪揄的眼神和笑意,宋妤安不禁臉色更紅了。
這場聚會在三人的笑鬧中午結束,沈蝶蘭坐上馬車時,身後突然傳來宋妤安的聲音:“沈姐姐!”
沈蝶蘭回頭,看見宋妤安和齊鳶站在一出,兩雙亮晶晶的眼睛裡盛滿了擔憂。
“你要多保重。”她說道。
沈蝶蘭發自內心的揚起笑容,說道:“我會的,你們也是,多保重。”
和前世相比,她真的很幸運,能過有這麼兩個真心為她的朋友。
晚上,君寒澈又一次輕手輕腳的翻進了沈蝶蘭的房間。
這個傢伙幹這種偷闖姑娘家閨房的事情是越來越熟練了。
他熟門熟路的找地方坐下喝茶,還給沈蝶蘭倒了一杯邀請她一起,彷彿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沈蝶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給他,她走過去坐在君寒澈對面,把給宋妤安和齊鳶說的話,換了個名頭又和君寒澈說了一遍。
“我今天去見了齊鳶她們,她告訴我,齊將軍和她說最近軍營裡有些反常。”她抿了口茶,把謊話說得鎮定自若。
“哦?什麼反常?”說起正事,君寒澈收起了輕鬆,皺了下眉,直了直身子。
“軍中的兵器數目不太對,購買用的錢和實際到手的兵刃數目對不上。”沈蝶蘭說道,“齊將軍懷疑是軍中有人私自偷販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