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蘭帶著丹玉,去馬車上取了衣服,跟著宮裡的丫鬟來到了一個別間。
等丫鬟走了,合上門,沈蝶蘭利索的換上衣服。她習慣帶一套方便行動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會用在舞劍上。
接著,對丹玉說:“那個盒子帶下來了吧?”
丹玉點頭,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
沈蝶蘭開啟,裡面是一個布卷,她解開繩子,布卷展開,裡面是一根根長度不一的針。
她把針藏在髮絲和袖口。
她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有備無患,起碼要保住性命。
沈蝶蘭還記得沈桃花瘋子一樣讓黑衣男子殺了自己的模樣。
她收拾好後,丹玉推開門,扶著沈蝶蘭出門。
等在門口的小丫鬟又將她領回正廳。
表演用的銀劍已經擺在了大廳正中,一個姑娘站在一邊,柳葉眉下一對杏眼,水汪汪的,顯得很無辜,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裙,顯得身段婀娜。應當是那位舞女。
君寒澈站起身,拱手說道:“父皇,兒臣也許久未曾撫琴,想練習一下琴藝,為沈姑娘伴奏,不知可否?”
皇上自然應允,畢竟他這個兒子他還是放心的。
於是,君寒澈走到古琴旁落座,眼神示意沈蝶蘭可以開始了。
那個舞女先拿起靠近她的劍,沈蝶蘭便拿起另一把。
劍出鞘,琴聲起,一陣寒光在沈蝶蘭眼前閃過。
不對!
那個舞女拿的劍和沈蝶蘭的不一樣,不是沒開過鋒的裝飾用的銀劍,而是真正的利刃,還是軍中用的樣式。
君寒澈也發現了不對,琴音似月光,平緩柔和,二人也挽著劍花,配合著音樂婉婉揮舞。
沈蝶蘭心下一驚,這沈桃花竟敢摻和進這麼危險的事情裡,君前持兵刃,她是一點兒後果都不顧及了。
琴音一步步推進,舞女飄飄然的轉起圈,同時像沈蝶蘭靠近,沈蝶蘭也順勢攬住那舞女的腰,反手將劍收在身後,側身讓舞女的劍從身前擦過。
二人步步試探,但卻招招曼妙,衣裙翻飛,場上響起一陣叫好聲。
這時,那舞女突然後撤,一個反手將劍刺向沈蝶蘭的脖子,沈蝶蘭身子後仰,躲過去後順勢踢向舞女的腿。舞女側身躲過,接著又提劍刺向沈蝶蘭的胸口,沈蝶蘭立刻猛的後退,勉強躲開了要害,但還是被刺傷了肩膀。
“沈蝶蘭!”君寒澈立刻把她互在懷裡。
舞女見兩招皆空,又見周圍已經有人起身上前,便放棄了一邊的沈蝶蘭,提劍衝向首座的皇上。
“狗皇帝,拿命來!”那舞女開口,卻是男人的聲音。
他自然沒有得逞,皇上動都沒動。
雖然辦宮宴防衛比平日裡疏鬆,但也不至於讓一個孤零零的刺客近身。
那舞女被兩個暗衛摁在地上跪著,卻還抬著頭叫喊著狗皇帝,該死之類的話。
“帶下去好好審問!”皇上憤怒的拍著桌子,說道。
但暗衛還沒來得及答應,那舞女就保持著,盯著皇帝,嘴角溢位黑色的血液。
暗衛大驚,忙想去扒他的嘴,但他卻已經一絲氣息也沒有了。但隨著他歪下頭,暗衛卻看見了他脖子後側的刺身。
“啟稟陛下,是敵國暗衛,已經服毒自殺了。”那暗衛單膝跪地,告訴皇上。
皇上怒氣衝衝的扔了一個茶盞。
發生了這樣的事,宴會自然也沒法進行下去,皇上草草說了幾句結束語,就讓大家各自退下了。
另一邊,沈蝶蘭受傷,君寒澈第一時間衝向她。
看著沈蝶蘭肩膀的血跡,君寒澈立刻讓他的小廝去請太醫,自己抱著沈蝶蘭去了別院,把她放在榻上。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沈蝶蘭對君寒澈說。
君寒澈卻皺著眉,說:“別亂動,出了好多血。”
沈蝶蘭看著君寒澈這副模樣,心中感動,又覺得好笑。
“沈桃花推舉我跳舞,這件事應該是沈桃花背後那人的收筆。那個小官,是二皇子的人,那個舞女,拿的是軍中的劍,如果這個局順利,沈桃花背後的人能在除掉我的同時,把一切罪名都推給二皇子。”沈蝶蘭皺著眉,和君寒澈低聲說著自己的想法,因受著傷的原因,嗓音有些沙啞。
“我會去查,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了,專心養傷。”君寒澈把沈蝶蘭摁在床榻上,制止她想起身的動作,又怕她不安心,說道:“沈桃花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