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到真是怪不得齊鳶,我們家宋妹妹是真的美得像仙女下凡呢。”沈蝶蘭也跟著笑著打趣道。
宋妤安又羞又惱,把沈蝶蘭和齊鳶往外推去,說道:“你們就知道取笑我,走吧走吧,別在這裡鬧我。”
沈蝶蘭和齊鳶才不聽她的,現在她嘴上說著讓她們走,如果他們要是真的走了,說不定就有自己偷偷流眼淚了。
不過他們兩人也沒有再繼續和宋妤安說笑,安靜的坐到一邊,看著喜婆服侍著宋妤安淨口,穿上牡丹繡花喜鞋,接著,一方紅色的喜帕蓋在宋妤安頭頂,遮住了她惴惴不安的眼神,但宋妤安手指緊緊絞著的手帕,卻暴露了她的忐忑。
沈蝶蘭伸出手,牽住宋元安的手,輕輕的拍扶著。
她什麼都沒說,但宋妤桉安感受著沈蝶蘭的安慰,情緒竟然真的慢慢平復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才熱鬧起來。
齊鳶耐不住冷清,從屋裡跑了出去,沒多久又回來了,衝著沈蝶蘭和宋妤安說道:“我哥哥他們來了!”
沈蝶蘭感覺到宋妤安明顯變得緊繃的身子,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沒關係,不用緊張,你坐一會兒,我們出去看看。”
沈蝶蘭和齊鳶一起來到了門口,就見齊公子一身紅色喜服,喜氣洋洋的跨過了院門,身後還跟著幾個相熟的公子哥。
齊公子快步走到門口,先被齊鳶攔了下來。
“宋姐姐還在梳妝呢,你先做首催妝詩再進去接新娘子吧。”齊鳶抵著門,高聲說道。
“小鳶,我可是你哥哥,你居然還要攔我?”齊公子驚訝的說道,顯然沒料到自己的親妹妹已然叛變。
“不管,我現在是宋姐姐的朋友,你快作詩。”齊鳶知道自家哥哥,雖然是武將,但詩詞歌賦還是學了不少,做首詩而已,也不算為難他。
果然,齊公子略微沉吟一會兒,吟誦道:“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臺前別作春;不須滿面渾妝卻,留著雙眉待畫人。”
美人不需多麼完美的妝容,留些未盡之意由意中人來做就好。
眾人都拍手叫好,齊鳶只能退到了一邊,目光移向身旁的沈蝶蘭。
齊公子也看到了沈蝶蘭,他與這位大皇子妃並不相熟,只知道她和自家妹妹關係很好,已經京中關於她那些從沒停止過的、好壞摻半的傳聞。
沈蝶蘭並沒有為難齊公子,只是叮囑了他幾句讓他務必好好對待宋妤安,宋公子自然是滿口答應。
沈蝶蘭便退到一邊,看著齊公子進了宋妤安的房間。
沒一會兒,遍揹著宋妤安走了出來。
穿著喜服的宋妤安像只小鳥,趴在齊公子的背上,緊緊摟著齊公子的脖子。
齊公子笑得燦爛,揹著宋妤安來到前庭,拜別父母。
沈蝶蘭也跟著來到了前庭。
寬敞的屋子已經被齊公子帶來的禮箱佔滿,門口擺著兩個籠子,是齊公子帶來的對雁。
大雁,最是忠貞。
沈蝶蘭看著坐進轎子離開的宋妤安和坐在高頭大馬上,整個人洋溢著喜悅的齊公子,不由得想起了君寒澈。
不知道他們結婚時,君寒澈是不是也是這般欣喜?應該不會吧,她想象不到君寒澈那個冰塊臉露出這種傻氣的笑容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君寒澈現在在幹什麼?行軍應該很辛苦吧,不知道他習不習慣,有沒有被人為難……
思念就像潮水,一旦開了個口,便再也止不住。
滿滿的情緒包裹住了沈蝶蘭,讓她整個人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齊鳶明銳的感覺到了沈蝶蘭的情緒,她大概也猜到了是因為君寒澈,但齊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沈蝶蘭,只能走過去,輕輕攬住沈蝶蘭的肩膀。
沈蝶蘭感受到齊鳶的動作,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還有被齊鳶安慰的一天。她臉上浮出笑容,心裡也暖洋洋的。
只是沈蝶蘭沒想到,君寒澈的訊息這麼快就穿來了。
第二天,就傳回來了君寒澈未到邊境,先撤職了三位官員。
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卻不知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當天下午,言論就已經演化成了君寒澈傲慢無禮,有了權利便隨意行事,絲毫不理會邊境戰事,不顧及百姓疾苦。
沈蝶蘭聽著這些話,氣得止不住的冷笑。
她不用調查,都知道這些話是誰放出去的。這個君召南到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不顧真相,顛倒黑白。罔顧百姓疾苦的明明是他,在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