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珍珠轉身就要朝著一邊的柱子撞上去。
她本以為有人攔著卻不想,沈蝶蘭等於眾人冷眼相看,翠花插著腰,有姑娘撐腰,心裡自是覺得快活,可讓這等騷浪蹄子撞死在沈家,髒了姑娘的眼,那可就不妙了。
“姑娘,我看還是速速將她給打發出去才好,這小浪蹄子沒安什麼好心思,若是讓她繼續在咱們沈家待著,怕是還要惹出其他禍端來。”
沈蝶蘭看著翠花嫂子安撫了兩句,又將自己手腕一隻碧玉鐲子摘了下來替她戴上去。
“這樁子事我知道你是受了些委屈的,這隻鐲子一起帶著,回去後與大壯好好的過日子,你家的娃娃應該也有五歲了吧,總讓他跟在後廚跟你們一起打雜不是回事,我已讓人替他脫了奴籍,不日將他送到學堂去讀書吧。”
翠花看到這隻碧玉鐲子,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又聽姑娘要說將自家那個不懂事的娃娃送到學堂裡去,撲通一聲跪在地鐵上磕著響頭。
誰願意讓自己的兒女為奴為婢呢,可沒辦法,他們一家子老小的賣身契都捏在姑娘的手中,姑娘讓他們活他們就有活,姑娘讓他們死,他們便沒了活路。
瞧見這一幕瞬間三魂丟了六魄,她總覺得今天的姑娘有些與眾不同,這些日子他在小廚房待的日子已經夠夠的了,可不想再繼續過那種煙燻繚繞的三皇子先前承諾了他,等到大事將成之後,必不會讓他繼續在王家受苦。
可現在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三皇子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好容易前幾日三皇子讓人遞了訊息,驚人來說是讓他試探消化。
這還沒動手呢,就已經被看穿了圖鑑的沈蝶蘭,如今已經有些不同了。
“至於你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就先給關個禁閉吧,這兩日也別吃飯了,老老實實的在屋子裡頭待著,王家上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做主。
你既知道你從小是養在王家,便該知道你的衣食住行都是由我們王家在供著,我花了這些銀子,最終卻給自己養了個白眼狼,你說我是虧與不虧。”
這話說的發人深省,尤其是沈蝶蘭最後留下來的那個表情,讓人覺得意味不明,管家不由分說直接把珍珠給架了起來送到了後頭的小院子裡,小院子裡有個柴房,裡面有個屋子不大,地上鋪著稻草,就讓珍珠暫時在那裡關著。
沈蝶蘭懲罰完珍珠後,春草從裡邊的角落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條在上面記錄著幾個人的名字。
“姑娘方才您懲罰完珍珠之後,我就瞧見這幾個人偷摸著從後面想要溜出去,我派人跟著到了三皇子府上,這些人就不見了,真沒想到這三皇子的手竟然伸得這半場,當初是他辜負了咱們家姑娘,如今竟然還要插手,我們王家事到底是何居心。”
“三皇子如今想要成就大事,手裡缺了銀子,這一段時間抬進他府上的側妃不知要有多少朝堂上已經有不少的老臣參了,他一本皇帝如今也是不堪其擾,原本皇帝還不願意放棄這個兒子,如今看來他是要好好的考究一番了。”
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之中,培養了這麼多年的親生骨肉,三皇子從小機靈能說會道,深得皇帝喜愛。
將這樣的兒子帶在身邊,沒有哪個父親是不高興的,只是有些事事與願違。
看來過上一段時間,沈蝶蘭就能夠順利進宮去探訪一番了。
夜裡沈蝶蘭,正坐在屋子裡頭繡著花,微弱的燭光之下,小歡額角一絲碎髮耷拉了下來,春桃則是在一邊剪著竹花不實的打著哈欠。
“姑娘這燈都已經剪了好幾次了,要不然咱們還是先行睡下,休息休息再說後話吧。”
“這東西都已經繡的差不多了,你先下去睡一下吧,記住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門栓都給拴起來,近兩日都城之中都有變故,若是半夜三更被賊子闖進房中,瞧你怎麼辦。”
“姑娘真是的,都已經這大半年歲了,還要講這種鬼故事來嚇唬我,我可不是那三歲的孩子了,只是姑娘確定不讓我在這裡伺候著嗎?不行的話我先伺候著姑娘睡下後再退下去,哪有主子還沒睡覺,丫頭先去打呼嚕了。”
春桃扭捏著不肯離開此事,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動靜,沈蝶蘭心下一驚立馬,將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拿了起來,數十根金針直接爆射出去。
沈蝶蘭一把拉著春桃將他塞進了自己床底下的機關,直中蟄伏在暗處的那些暗衛們準備出手,卻被沈蝶蘭一個眼神屏退。
這些人都是君寒澈安排在此處的若是暴露了身份,怕是會給君寒澈引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