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前院的人立刻備好馬車我們即刻趕往西院,讓他們隱蔽些,不要讓人知道馬車裡的人是我。”
西苑的海棠花開的正好,都城中的世家子弟,多有眼線安排,其中三皇子榮寵正盛,各大世家都想與之攀附。
最好的法子就是聯姻,那些小門小戶的便想盡了法子,打探三皇子今日去哪裡遊玩,好找個機會跟三皇子碰個面。
若是運氣好,被三皇子給看中納回府中,日後滿宗們的榮耀就能夠保住了,因此沈蝶蘭的馬車在去往西院的路上遇到了不少馬車阻攔,速度比往常慢了許多。
馬伕來通報的時候,沈蝶蘭嘴角噙著一絲冷笑,都城中的這些女子們都覺得三皇子性格溫順,為人儒雅竟然是個良配,卻不知三皇子背地裡是何等的冷酷殘暴。
沈蝶蘭今日特地找了個不打眼的馬車,外頭的人自然不知道里面坐著的是誰,馬車走得緩慢不多時便聽到一陣爭吵的動靜。
原來是前面的兩輛馬車交會之時不小心發生了摩擦,而車廂裡坐著的兩位世家女又不對付,一來二去的就吵上了。
“原來是楊家姑娘,你去西苑做什麼?莫不是打聽到了三皇子今日去了西苑,才會穿成這狐媚子一般的模樣,想去勾引三皇子,三皇子是何等天驕,怎可看得上你這種貨色。”
沈蝶蘭聽到這聲音覺得有些熟悉,便將這簾子撩開一條縫隙望了過去。
說話的是吏部尚書之女楊珉兒,當初沈蝶蘭與三皇子殿下定親時,楊珉兒就沒少在宴席上對她冷嘲熱諷,彼時她顧全大局,未曾與之計較。
只不過楊珉兒乃是二嫁女,吏部尚書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姑娘,與丈夫和離之後便一直在孃家養著。
吏部尚書對這女兒很是疼愛,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難不成說她私底下與三皇子之間?
沈蝶蘭眼前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上輩子自己在戲院聽戲的時候,經常會瞧見楊家的馬車停在外頭,卻不曾見過楊珉兒出現在院子。卻在後院賞花的時候撞見過她,那馬車停的隱蔽,但沈蝶蘭過目不忘,卻記得真切。
若是這樣,三皇子離去之時該不會是和楊珉兒私會了吧?
吏部尚書當初為三皇子做了不少的假證,又將彈劾三皇子的那些摺子全部都給壓了下去。
吏部尚書,剛正不惡,不應該會做出這事兒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寶貝女兒以死相要,又或是三皇子在他面前許諾了什麼。
為了能夠讓女兒在皇子府過得舒心些,吏部尚書才不得已做出此等違心之事。
只有這個解釋能說的通了。
“我與三皇子之間的事情關你一個二嫁婦什麼關係?我等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尚未出嫁過,可不像是你與你夫婿共度三年,最後剋死夫婿,你阿爹是吏部尚書又能如何?還不是在家中當著老姑娘,無人求娶。”
這是家女年幼,說話有些口不擇言,絲毫不顧及著吏部尚書的身份。便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沈蝶蘭橋這周圍幾輛馬車的簾子都被人給撩開,這些世家女大都是在看著笑話呢。
“好大的膽子,就憑你也敢編排我與三皇子,你就不怕三皇子得知此事後追究於你嗎。”
這世家女道也是無懼,儘想著三皇子,如今人在西院,又曾可能為了如此低賤的二嫁父追責她。
便壯著膽子說的。
“楊家姐姐放心,三皇子就算是瞧不中,咱們也不可能會瞧得住您的這皇族之中哪曾有娶過二嫁婦的先例,姐姐不吉利,日後這種好日子還是不要出門為好,以免擾了咱們大家賞花的興致。”
這小女娃娃說話牙尖嘴利好不難聽。
楊珉兒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一眾嘲諷著自己的世家女,一雙眸子瞪得老大。
拳頭更是握生緊,任由尖銳的指甲嵌進肉裡,疼得她瑟瑟發抖,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挑明自己與三皇子的關係。
畢竟此等關係不被世俗所接受,三皇子遂承諾,等大事成後,必定接他入宮為妃,可如今這事還沒成他,但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置氣,壞了三皇子的好事。
“閉嘴,三皇子為人正直,你怎可在背地裡對於他如此貶低,今日三皇子在西院的事情都城中人盡皆知,我瞧著你裝扮如此隆重,怕也是想要去找三皇子吧,我奉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三皇子對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姑娘平時在家中也是被嬌養慣了的,再者她父兄都是將軍,向來與吏部尚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