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沈蝶蘭和君寒澈趕在關城門前進了城。
一進城門,君寒澈便吩咐人,將君召南交給了大理寺關押,徑直往大皇子府駛去。
大皇子府內,君寒澈和沈蝶蘭剛進府門,管家便急衝衝地走了過來。
“大皇子,聖上宣您和娘娘進宮面聖。”
君寒澈微微皺眉,父皇定然是為了君召南的事,只不過為何這般著急。
“知道了。”
君寒澈和沈蝶蘭對視一眼,提步回到主院內,兩人換了一身衣袍,才往宮內去。
皇宮內,君欒正坐書房上首,背靠椅子看著兩人。
“拜見父皇。”
看著下首的兩人,君欒輕輕嘆了一口氣,“起來,坐吧。”
兩人道謝後,端坐在一旁,等著君欒發話。
“朕收到了你的來信,你三弟的事。”說到這,君欒停頓一瞬,聲音也降了下去,“你們,有何看法?”
聽此,沈蝶蘭忍不住微微皺眉,她不知君欒此話到底是何意。
這三皇子勾結前朝餘孽,還安排殺手在他身邊,將藏寶圖拿走,每一樣罪都能將他賜死。
見他兩人沒有說話,君欒重重嘆了一口氣,“你三弟自小便在外雲遊,心思簡單,被人矇蔽了雙眼,也完全怪不了他。”
此話一出,沈蝶蘭就險些有些坐不住了。
君召南犯了如此大罪,既然就得一句輕飄飄地心思簡單,就想把此事揭過?
那自己又何必犯險抓他回來呢?
而一旁的君寒澈也沉了臉色,“父皇覺得,勾結前朝餘孽是心思簡單之人能做出的?”
君寒澈這話可有些不留情面了,但君欒卻不生氣,只輕輕敲著桌面,“這事,朕知曉該如何處理,今日召你來,只想交代你一些事。”
說到這,君欒停看著兩人,沉穩道,“朕近些時日,不會上朝,老三在朝堂的黨羽不少,你多留意些。”
這是要處置君召南的意思了。
那剛剛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是要君寒澈顧及手足之情,繞君召南一命?
“兒臣領命。”君寒澈起身,帶著沈蝶蘭一道行禮,“兒臣就先行告退,父皇多保重龍體。”
說完兩人離開了御書房。
翌日,君寒澈穿上朝服,來到朝堂。
果然,今日君欒並未上朝,朝中大臣紛紛交頭接耳,見著君寒澈走來,才稍微壓低了聲音。
“這大皇子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啊。”
“什麼苦盡甘來,不過是狼子野心,設計陷害了三皇子,如今把聖上也氣得臥病不起。”
“張大人,你這話就不對了”
聽著這些話,君寒澈一點也不動容,只將目光看向上方的龍椅,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炷香過去,就在朝臣吵翻天時,海公公拿著聖旨,急衝衝地走了出來。
“聖旨到。”
眾人連忙止聲,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皇子君召南有勾結前朝餘孽之嫌,特命大理寺徹查此事,在此期間,朝中之事由大皇子處理,欽此。”
“兒臣接旨。”
“臣接旨。”
海公公滿意地看著君寒澈,將聖旨遞給小太監,“今日早朝,便散了吧。”
說完,海公公便轉身離開。
君寒澈也沒再多停留,帶著聖旨,出了宮門。
宮外,沈蝶蘭早已在轎中等候,見著君寒澈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了?”
“先上馬車。”君寒澈收起神色,扶著沈蝶蘭上馬車。
待馬車駛出宮門,君寒澈才悠悠道,“朝中仍有不少跟隨三弟的人。”
這君召南都犯了死罪了,還有人跟隨?
“昨晚皇上的意思是要你將這些人清除,你打算如何做?”沈蝶蘭吃著茶果道,“那君召南,皇上又是如何處置的?”
提起這事,君寒澈臉色便冷了下去,“父皇讓大理寺徹查三弟。”
這罪證都明擺著了,還查什麼?
“至於朝中黨羽,先看看明日的情況,或許就知道哪些該留,哪些該除。”
“也好。”沈蝶蘭點了點頭,手握著他,“不過你也要多注意些,那些前朝餘孽隨時都有可能回來救君召南。”
“知曉的。”君寒澈看著她,笑了笑。
兩人說著,馬車便到了府上,待到第二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