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吩咐完一切後,又轉身回了院子,進屋後便給春梓吩咐。
“沐姑娘若醒了,派人來前院通知我。”
“奴婢明白。”
南宮安點點頭,復又看了一眼尚在昏迷的沐漓,轉身去了前院。
如今侯府一倒,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傍晚,他尚在書房處理公務,小廝就匆匆進來了,“王爺,春梓剛剛來訊息,沐姑娘醒了。”
南宮安聽罷迅速起身,往沐漓院子走去。
院內非常安靜,想來那兩小孩被他打發去休息,這個時候還未醒,否則恐怕早吵嚷著過來了。
他也不由得放輕了步子,走到了屋內,藥味比中午更加濃郁,春梓聽到腳步聲,站了起來。
“參加王爺。”
沐漓睡得腦子發懵,胳膊又痛又麻,她剛剛醒來問了問情況,然後差點又睡過去了。
這會兒聽到春梓的問安,她復又清醒過來,向外側看去。
春梓不用吩咐,快步退了下去。
南宮安見她看過來,張了張嘴,只說了兩個字,“如何?”
沐漓點點頭,“多謝王爺,還好。”
她等半天,也未見南宮安再說話,便問:“王爺,和離書我已經拿到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將證據給大理寺了?”
“嗯,我知道了。”
沐漓有點不解,南宮安雖然性子冷淡,但聲音並不會這個低沉啊,她不知他又怎麼了,便摸了摸胸襟,準備將和離書遞給他,可是找了半天,卻未找到。
“別找了,本王已經拿到了。”
沐漓愣住,“哦,行,對了,王爺你這次又救了我一次,多謝,不過王爺是怎麼知道的呢?。”
南宮安想了想當時的場景,自己剛剛從宮裡回來,打算去休息,就看到了影十發的訊號,當即趕去了城郊,他略道:“有聯絡的訊號彈。”
見沐漓還想問,他打斷了,“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你好好休息吧。”
“……好。”
南宮安又看了她一眼,旋即快步出了屋子,回了自己書房。
春梓一直候在廊前,見王爺走了,自己又趕緊進去了。
“姑娘,你這次可真嚇死奴婢了。”
沐漓笑笑,“這不沒事了?”
春梓撇撇嘴,又道:“不止我,你不知道王爺這次有多擔心,他今早坐在這裡幾個時辰,是公子和安安在外吵鬧,他才出去。”
沐漓想不通,剛才見他沉默不語,她還以為南宮安是覺得她辦砸了事情。
“對了,姑娘,侯府出事了!”
她神色一凜,“什麼事?”
“不知,具體旨意未曾下達,但是侯府今日全部被押送到了大理寺。”
聽春梓這麼說,沐漓就猜到因為什麼事了。
南宮安應該已經將此事呈給了皇上。
隨即她又不解了,為何自己剛剛提起,南宮安卻不說呢?
她覺得這人以前是冰冷難相處,現如今,卻是越發看不懂了。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是南宮涵和沐槐安醒來後聽到訊息,便匆匆跑了過來。
“孃親你怎麼樣啊?”
“是啊,沐夫人,可有哪裡疼痛?”
沐漓伸出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不疼,已經好多了。”
沐槐安點點頭,道:“叔伯說,一定會讓壞人付出代價!”
沐漓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她陪著兩個小孩說了會話,漸漸的身體撐不住了,又睡了過去。
南宮安出了沐漓院子,又在門口站了會,才回的書房。
次日,到了與宋亞莘約定的時辰,他吩咐人出了準備馬車,車子行至茶館,他讓車伕等在門口,自己則在後門進去了。
宋亞莘已經到了,見他進來,躬身行禮。
“王爺!”
南宮安點點頭,看了看他的腿,到了桌前坐下。
“宋公子的腿恢復的如何了?”
“多謝王爺關心,這一個月恢復的不錯,已然好了很多。”
宋亞莘見他坐到了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王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侯府的事是王爺做的嗎?”
南宮安倒了杯茶水,然後看向他,“是。”
“當真是通敵賣國?”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罪名,但是這個確實是影響最為大的那個。”南宮安見他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