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看去一眼,笑著搖頭,便要走過。
“姑娘看著是個多福之人,來日不可限量。”
沐漓只當他胡說,也不管周圍人對她豔羨的目光,徑直帶著兩小孩去了後院。
因著留宿的香客不多,這裡十分空蕩。
南宮安挑選了兩個觀景極佳的院子,然後估算著沐漓三人回來的時間,他叫好了膳食,雖都是素食,但味道相當不錯。
因著出了府,不受拘束,兩個孩子也不再食不言,而是一邊吃,一邊說著好玩的事情,四個人圍著一張圓桌,竟也十分融洽。
“爹爹,我與安安約好了晚上要玩,要不我們就住在一個院子裡?”
沐漓和南宮安都頓了頓筷子,心裡都很尷尬。
還不待說話,外面便匆匆響起腳步聲,“王爺,鎮國將軍府的世子出事了。”
南宮安示意他去外面說話。
沐漓看著兩人走出去,一時陷入沉思,如今朝中局勢不穩,不知鎮國將軍府出事,又會帶來多大的波瀾。
正廳外,南宮安看著影十問:“發生了何事?”
影十拿著手裡的傳書,“京城裡來訊息,世子宋亞莘被下了毒,目前依舊昏迷不醒。”
“有查出來是誰嗎?”
“目前還沒沒有確定,但不太像是京中世家的手筆。”
南宮安揉搓著手上的玉扳指,“既不像是世家手筆,那必然是身邊人,你讓影一再去查一查,宋亞莘本就是個病秧子,威脅不了旁人,這時候還能對他下手的,也就幾人罷了。”
“爺,我們要相助,趁機拉攏嗎?”
南宮安搖頭,“不急於一時,再等等。”
影十不解,南宮安卻沒打算再說,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神醫谷的神醫住在攝政王府,如果宋亞莘當真有生命之危,鎮國將軍定會親自上門。
他看著影十出去,又站在原地,將事情仔細思索一番後,才進去繼續吃飯。
剛才的話題打斷了,兩個小孩聽到京城出事,也不敢在提起。
吃完飯後,南宮安帶著南宮涵起身,離開時囑託道:“沐姑娘,守衛就在門口,如果有什麼事,直接吩咐他們。”
沐漓點頭,送他們出去,她心中疑惑,本以為南宮安會緊急回城,沒想到竟是繼續在寺廟住一晚。
她回房間後,發現沐槐安靜靜坐在床邊,是極為惆悵的小大人模樣,一時覺得他可愛,笑出了聲,“怎麼,出來晚還不開心?”
沐槐安裝模做樣的嘆氣,他對什麼時候才可以促成這段姻緣,感到甚是惆悵,但他這種事他只敢與南宮涵溝通,給孃親說,指定會捱揍。
於是他便道,“沒什麼,孃親,只是有點想神醫谷了,想舅公。”
沐漓湊近摸了摸他的頭,“孃親也想,等忙完這邊的事,便帶你回去。”
兩人悉悉索索的收拾了會,便睡下了。
次日,沐漓在鳥叫聲中下床,如此接近自然,倒真有點像神醫谷,難怪昨夜沐槐安突然提起。
寺廟裡的僧人為了方便,依舊將沐漓和沐槐安的飯菜一起送到了南宮安的院子,外面守衛聽到房間有動靜了,便在外面敲了敲門,“沐姑娘,早膳已經好了。”
沐漓應了聲,給沐槐安洗漱後,帶著他去了南宮安的院子。
“沐夫人,安安。”
南宮涵在院子裡扎馬步,看到他們立刻打招呼。
沐漓走過去給他擦了擦汗,她是真覺得南宮涵比以前開朗多了,倒更像安安了,不過因著他在王府長大,性子依舊沉穩。
南宮涵起身,三人一起進去吃飯,南宮安已經坐在桌前了。
四人吃完早飯,南宮安和沐漓帶著他們在寺廟後山走了走,中途沐槐安要放風箏,看著那張與自己兒子相似的臉,南宮安便吩咐侍衛買了回來。
沐漓覺得不妥,暗自瞪了眼沐槐安,後者縮著脖子當沒看到。
“王爺,安安性格淘氣,不必如此麻煩。”
哪想南宮安倒未生氣,“無妨。”
兩個小孩玩了好久的風箏,沐漓覺得小孩子精神就是好,自己已經累的不行了,於是便找了個石墩,一屁股坐了下來。
南宮安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她正活動僵硬的脖子,毫無平時的端莊,可是她還在教訓兩個孩子,“安安,你看看你,衣服都髒了,哪有形象可言?”
他一時覺得好笑,等回過神時,發現自己當真牽起了嘴角,頓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