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熬好時,處理完公務的宋岐和夫人都過來了,此刻便都看著她喂藥,但一碗藥喝下去了,卻依舊毫無動靜,宋岐有點著急。
“神醫,犬子什麼時候會醒呢?”
沐漓不慌不忙,拿出了自己的銀針,“這藥只是逼出毒性,等我給公子施針後,差不多便會醒。”
見將軍和將軍夫人並無反對,已經對沐漓很佩服的大夫也不用她吩咐,直接掀開被子,將宋亞莘扶了起來。
沐漓看到被子下宋亞莘的情況後,心中驚訝,這位將軍府嫡子竟然腿上有殘疾,早上蓋著被子她都未曾察覺。
此時她回憶了一下宋亞莘的脈象,確實極為混亂,她還以為是毒物所致。
她心裡有些惋惜,宋亞莘相貌英俊,如若不是身體有疾,一定會有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
沐漓面不改色,被宋岐和宋夫人目光灼灼地盯著,手也絲毫不抖。
半個時辰後,她才起身,“宋公子大概還有一個時辰便會甦醒。”
宋夫人喜極而泣。
宋岐一邊安慰她,一邊道:“那毒是已經解了嗎?”
沐漓搖頭,“這種毒需要慢慢來解,但只需按照那個藥方,即可徹底恢復。”
原本很緊張的宋岐和宋夫人,聽到她的話後,才鬆了口氣。
半個時辰後,沐漓又給宋亞莘診了一次脈,確定無大礙後,她才向宋夫人辭別。
宋夫人還有憂慮,便再一次問道:“姑娘,當真無事了嗎?”
沐漓笑著點頭,“夫人放心吧,如果真的再有問題,只管去王府通知我,我會再過來。”
見她都這麼說了,宋夫人只能放她離開,等她出了院子後,她轉身叫來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大少爺的藥,你須得親自盯著,不可經旁人之手,尤其是那邊的人。”
丫鬟沉穩得點了點頭。
宋夫人進了兒子屋子,幾乎是算著時間,果真,半個時辰後,他的手動了動,她喜極而泣,趴到了床頭,“莘兒?”
宋亞莘緩緩睜開眼睛,因為長時間昏迷,他不自覺的眯了眯眼睛,然後聲音沙啞道:“母親。”
——
沐漓回府後,先去了自己的院子,沐槐安竟不在院子裡,擔心他又偷跑出去了,便叫來了春梓。
“安安呢?”
“去了公子的院子。”
聽到是在南宮涵的院子,沐漓便不擔心了,自己進屋梳洗過後,便去了南宮安的書房,向他告知宋亞莘的情況。
見她進來,南宮安收了手裡的書,“如何了?”
沐漓道,“毒並不是罕見的種類,不出意外,今天就可以醒。”
本想再問點別的,但見她難掩疲憊之色,南宮安只道:“那便好,幸苦沐姑娘了,你去好好休息吧。”
沐漓起身,行了禮,然後往外走,走到中途,卻被叫住了。
“沐姑娘有發現宋亞莘的缺陷之處嗎?”
宋亞莘?這應該就是那位嫡子的名字?沐漓想了想,道:“王爺是指他的腿?”
見他點頭後,沐漓接著道:“我也是在下午施針時才發現的,是天生殘疾嗎?”
南宮安搖頭,“不確定,本王記得鎮國將軍曾尋便遍名醫,都說是天生的毛病。”
他見沐漓陷入了沉思,便問道:“你怎麼看?”
“王爺,我覺得還是有點像中毒。”
“中毒?”
“江湖上有一種毒,非常陰狠,一般人看不出來。”
南宮安見她侃侃而談,“你的意思是你能治?”
沐漓也不敢打包票,只委婉道:“我也不太確定,只能說這種症狀確實很像江湖中的那種毒,但不敢確定,更不敢說一定可以治好,只能在仔細檢視過後才可以確定。”
南宮安聽後並未說好與不好,絲毫不露半分心思,只道:“行,那你去休息吧。”
沐漓也確實覺得累了,告退後去了自己的院子裡,她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飯前,沐槐安意外沒有來鬧她。
她看著春梓進來布膳,疑惑問道:“安安今天這麼乖,竟然沒來找我。”
春梓笑道,“姑娘,安安來過,剛走到院子裡,正好王爺路過,他知道您尚在休息,便帶他出去了。”
沐漓聽後挑眉,吃了晚膳後,沐槐安才蹦蹦跳跳的回來,後面還跟著南宮涵。
“孃親,我今天一天都沒見你,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