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莘見她直直的盯著自己，便揮退了下人，不待她開口，率先道：“希望沐姑娘不要怪我，這兩日在針灸時，我確實能感覺到有點感覺，但是……。”

他頓了頓，沐漓卻明白他的未盡之意，便道：“既然公子想瞞著，那我定不會多話。”

宋亞莘感激的笑了笑，“多謝姑娘。”

夜晚，攝政王府

南宮安正在聽影十的彙報，“你說宋亞莘的腿依舊有知覺了？”

“屬下親耳所聞。”影十接著道，“上次他們談起，這毒似乎出自邊疆？”

南宮安皺眉，“邊疆？宋岐的妾室好像就來自邊疆？”

南宮安想了想，似是自言自語，“看來得與宋亞莘見一面了。”

將軍府

沐漓回到自己院子後，卻見院子裡除了芍藥，還站著一位陌生丫鬟。

那丫鬟見她進來，行禮道：“沐姑娘，這是姨娘老家寄來的吃食，府裡每個院子都有，自然不能少了姑娘。”

沐漓瞭然的點頭，“替我我多謝二姨娘。”

她並未將此事放在身上，待那丫鬟離開後，她放下藥箱，去了裡屋梳洗。

待到晚上，芍藥將晚膳端了上來，桌子上還多了些平日裡沒有的菜色。

芍藥見她好奇，便解釋道：“姑娘，這就是二姨娘的丫鬟帶過來的。”

沐漓點點頭，夾起來嚐了一口，驚訝道：“好吃啊，二姨娘的家鄉是哪裡啊，以前從未吃過。”

芍藥笑著道：“二姨娘的故鄉是在邊疆。”

沐漓心驚，“邊疆？”

“是啊，二姨娘是老爺在邊疆遇到的，當時正在打仗，老爺見她可憐，便將她帶了回來。”

沐漓點點頭，然後陷入了沉思，她覺得這個二姨娘應當是最有可能下毒的人，宋亞莘中毒的時候還是個孩子，久居京城，除了這位二姨娘，很難再接觸別的邊疆人，更別說找到機會給將軍府嫡子下毒了。

她想，宋亞莘應該也是猜到了這個可能，才讓她隱瞞了。

次日，她照常去宋亞莘的院子針灸，從脈象看，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沐漓低聲吩咐他，減少藥物的劑量。

還未走出宋亞莘院子，她就遇到來探望兒子的宋岐。

宋岐見自己兒子依舊毫無好轉，有點著急，問道：“姑娘，為何還未有好轉？”

沐漓將早就準備好的措辭告訴了他，“最關鍵的時間是最後十日，宋將軍莫要著急。”

聽她這麼說，宋岐放心了，於是又告禮道：“不知姑娘今日可否去趟我夫人的院子，許是因為天熱，她這幾日總感覺頭暈。”

沐漓自然應下，回了趟院子，然後去了宋夫人那處。

路上，風景怡人，芍藥話也多了起來。

“姑娘，我們夫人住的是府裡最好的院子呢。”

“宋夫人當住這樣的院子，對了，怎麼很少見到二姨娘，她住哪裡？”

沐漓往常都只是聽聽就過，今日竟主動詢問。

芍藥還有點驚訝，她道：“二姨娘，住在最後面的院子。”

沐漓心裡有了數，看來這二姨娘並不受寵，她心裡對宋岐頗有微詞，既是讓她去給宋夫人看病，想必是極為在乎她的，那又為何納妾呢？

這麼想著，她又問道：“是宋公子身體有疾後，方才又娶得二姨娘嗎？”

芍藥點頭，“是的，奴婢孃親是府中老人了，據她說，當時將軍和夫人伉儷情深，感情甚篤，是老夫人讓老爺納的妾。”

“為何我在府中幾日沒看到老夫人呢？”

“老夫人現住在老宅。”

還不待沐漓開口，芍藥又說道，“老夫人自老爺納妾後，便搬去了老宅，是自己遠親家的姑娘要來府上，才又回府住了，哪知那個姑娘……”

芍藥自知自己說多，便不再言語。

宋夫人的院子近在眼前，沐漓也沒再問。

她雖是生病了，但可能因著兒子的身體有所好轉，她的臉色竟比前幾日好。

“姑娘過來了，快快請坐。”

兩人客套了會，沐漓便給她把了脈，好在只是有點中暑，導致身體虛弱，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夫人，我給你開個藥方，照這個吃藥，過幾日就好。”

這邊其樂融融，宋亞莘的院子裡卻如履薄冰。

沐漓離開後，宋岐並未離開，而是直接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