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後皺眉,道:“會不會是城中農戶做的?”
南宮安搖搖頭,“不像,剛剛聽到手下回稟後,本王親自去檢視過,普通農戶定然挖不了這麼大的面積。”
皇帝能從一眾兄弟中奪得皇位,也不是沒有腦子,“攝政王的意思是有人在採礦?”
南宮安未否認,道:“這確實是本王的猜測,但未仔細檢視過,這裡面有什麼大文章,本王也不知。”
皇帝低垂著睫毛想了想,隨即叫來了內侍,“吩咐下去,朕覺得有點累,延長休整時間。”
內侍不知發生何事,但還是匆匆下去傳令了,但得知訊息的大臣心裡都打起了鼓,心中猜測著帝王的心思,而紹衛已經覺察到了,可能南宮安已經將此事告知了皇帝,於是朝著自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得令後匆匆下去了。
車輦內,皇帝叫來了侍衛統領,“你跟著攝政王的人去查探一番,發生什麼速速來報。”
皇帝臉色鐵青,礦脈是皇家命脈,牽連甚廣,若是有人膽敢瞞報,那真的是死罪難逃,“攝政王跟朕一起等訊息吧,來人看座。”
內侍端上來一把椅子,南宮安順應坐了下來。
後面的大臣看著如此場景,更是一頭霧水,難不成攝政王要造反被發現了?可是看這架勢也不像啊。
過了良久,侍衛統領快速跑了過來,“皇上,這山中有蹊蹺,處處都是被人開採過的痕跡,屬下湊近檢視了一番,色澤很像礦石。”
皇帝狠狠拍了下座椅,隨即跳下了馬車,“朕親自去看看,攝政王你跟我一起。”
令人攜一眾侍衛前往了開採地,皇帝看著到處都是開採過的痕跡,只覺心驚,這到底被開採了多少?
“有看到人嗎?”
“回皇上,沒有。”
皇帝一甩衣袖,冷哼道:“搜山。”
侍衛統領領命下去了,皇帝回頭,看著南宮安沉默的樣子,心中嘆息,南宮安確實是一個可以委以重任的大臣,可惜……
“這次多虧攝政王仔細,想要什麼賞賜?”
如今南宮安已經身居高位,賞賜也無非就是一些金銀珠寶罷了。
南宮安依舊神情冷淡,皇帝早知他如此,倒也不生氣,按照以往,南宮安都是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哪知今日南宮安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良久才道:“這是本王應該做的,但如果皇上要賞賜,不如等過些日子,賞本王多休沐幾日吧。”
皇帝挑眉,覺得這攝政王怎麼性子大變了,他猜測著南宮安的心思,面上卻笑道:“好,朕答應你。”
南宮安點頭,倒不在乎他想什麼,帝王猜忌這種事情太過正常。
又過了一個時辰,搜山才結束,侍衛統領前來稟報:“皇上,沒有發現任何人,但是屬下發現山中有燭火燒過的痕跡,應該有人在附近生活過。”
這不是就是說這些人就在自己身邊,發現自己要來才撤了,等自己走了又開始挖,皇帝想明白後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秋獵暫停,命所有人回京,你派人一千人守在這裡等朕命令。”
侍衛統領得令後,匆匆下去了。
大臣們在馬車裡待了幾個時辰都已經累的不行了,見內侍匆匆走了過了,其中一個大人忙上前問:“公公是發生了什麼要事?”
那太監圓滑了笑了笑,未回答他的話,而是道:“眾位大人幸苦了,傳皇上口令,秋獵暫停,所有人返回京城,各位大人回去準備啟程吧。”
內侍說完後,也不管大臣茫然的眼神,連忙回了皇帝跟前伺候,皇帝今日心情明顯不好,他可不敢觸黴頭。
於是一干人浩浩蕩蕩的回程,城中百姓看著出京不久的皇上又匆匆回來了,一個個都c猜測發生了何事。
王府
沐漓正在給南宮涵抓調理身體的藥材,春梓便匆匆進來,“姑娘,秋獵的人都回來了。”
沐漓放下手中的活計,“所有人都回來了?”
春梓點頭,“奴婢剛剛出去偷看了眼,前面是皇上的車輦,後面是百官和夫人小姐,都回來了。”
沐漓點了點頭,恐怕皇上已經知道礦脈的事情了,因為她早就猜到了,因而並不意外。
太尉府
馬車匆匆駛進了後門,紹衛跳下馬車,吩咐下人道:“去將謀士叫來,我在書房等他。”
他到書房喝了一盞茶的功夫,謀士便進來了,“不出意外,皇上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