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和沐漓對視一眼,都在心裡搖了搖頭,不知道說這魏夫人什麼好。
說她愚笨,她還能在自己屋裡做出這麼大的名堂,說她聰明,這麼一份重要的東西,魏謙正死了這麼多天,她都不開啟來看。
“這是有關太尉府隱瞞礦脈的證據。”
“什麼?礦脈?”
見她如此震驚,沐漓和南宮安都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沉悶,魏夫人忍不住道:“夫君當真沒跟我說過。”
“是嗎?”南宮安敲著桌子的手停了下來,問道:“本王的耐心有限。”
沐漓看著房間裝飾笑道;“夫人生活極盡奢靡,這魏大人的俸祿能供用的起嗎?”
見她只懷疑此事,魏夫人搖了搖頭,“當然,夫君待我極好,自己省吃儉用,什麼東西都會先供著我。”
哪知沐漓鎮靜道:“是嗎,那怎麼不去將賭館的上萬兩銀子還了?”
魏夫人大驚,“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南宮安接話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便將此事陳書給皇上,即使魏謙正已死,魏府的日子恐怕都不好過。”
他和沐漓起身作勢就要走,下一刻,魏夫人便攔住了他們。
二人對視一眼,重新坐下了,這魏夫人一看就不是能捨下富貴生活的人。
“其實我也沒說慌,夫君確實待我很好,我們夫婦二人感情也好,否則他也不會將這東西交予我,只是他後來卻染上了賭癮,欠了很多外面的錢。”
“那府中還如此奢靡?”
魏夫人看向沐漓,唯恐她不信,連忙道:“這都是後來重新翻修的,一開始的確很窮。”
南宮安點頭,“接著說。”
“雖然賭館顧及著我們的身份,不敢前來收債,但是我們依舊過的膽戰心驚,畢竟朝廷命官流連於賭館之地,要被皇上知道了,定然要被降職或者革職,所以我們急於還錢,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很開心的回來了,說是找到了湊錢的辦法。”
“就是這礦脈?”
“正是,其實這礦脈並不是太尉府發現的,而是連昭他藏了地方官員遞上來的訊息。”
“連昭?中書侍郎?”
“是他,夫君無意間發現了此事,立馬以此相威脅,讓那連昭給自己錢,連昭極為惱怒,但這可是可以砍頭的大罪,自然同意了,加之那時候欠的銀兩並不多,很快就還清了賭館的銀子,但是這賭癮難戒,夫君很快又欠了很多。”
說起此事,魏夫人略帶憂傷,緩了會兒接著道:“欠的越多,自然要的越多,這連昭就不太願意了,後來不知為何,他投靠了太尉府,給錢也越來越慢,直到前幾個月,他終於不再給了。”
“然後魏謙正就去威脅太尉府了?”
“是的,夫君只是想冒險一試,太尉位居高位,按說比連昭更擔心自己官位,哪知……王爺,我夫君的死真的是太尉府做的嗎?”
“自然,本王不屑於騙你。”
魏夫人想了想,道:“我知道王爺定然要將證物帶走的,那……那王爺可以幫夫君報仇嗎,畢竟他以前也是王爺的人。”
南宮安冷哼道:“這魏謙正雖是本王的人,卻未將此事秉於本王,為了一己私利,隱瞞訊息,身為朝廷命官卻流連賭館,這一樁樁一件件,你怎麼用報仇形容此事?更何況,魏夫人也是知情不報,你以為你沒有罪?”
魏夫人臉色驟然難看。
南宮安接著道:“這太尉府罪有應得,魏謙正也是如此,不過如今你將功贖罪,本王可以保你一命,至於這賭館的賭債,就看你自己怎麼還了,如若還不上,被別人告發,讓皇上知道了此事,魏夫人會不會受牽連,本王就管不了了。”
南宮安出了名的鐵面無私,這已然是很好的結果了。
魏夫人站了起來,真心的俯了俯身,“多謝王爺,我明白怎麼做了。”
南宮安拿起盒子,和沐漓一同站了起來,“魏夫人好自為之吧。”
“恭送王爺。”
見他們已經走到了門口,魏夫人突然笑道:“這位姑娘想必是沐漓姑娘吧,我剛剛還在想,這樣貌美的女子到底是誰,方才見姑娘只遠遠聞了一下,便知茶水裡一蒙汗藥,自然想到了那位醫術超絕的沐漓姑娘,在姑娘面前下藥,當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沐漓轉身笑了下,“夫人謬讚。”
魏夫人看著他們出了院門,那丫鬟才上前一補,擔憂道:“夫人,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