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太后正坐在上首,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她確實沒有想到安陽與太后竟然達成了合作,畢竟也是一國太后,誰會想到會為了她而出宮啊。
“太后娘娘果真是處心積慮啊。”
太后沒有想到她這麼直接,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冷聲道:“還不是沐姑娘呆在王府,哀家想見姑娘一面也沒有辦法,只得出此下策了。”
沐漓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沒有理會她。
太后見此,也不生氣,而是看向了一旁站的人,接著道:“上次本想讓你與沐城對峙,哪知被人打斷了,這次總算可以聽聽你們的說辭了。”
沐漓看向太后身旁的於氏,眼神冰冷,她上次還覺的這位妾室還算有點腦子,如今倒是覺得將她看的太高了。
於氏被她這一眼盯的害怕,但想起沐城說的寶藏,自己也非常心動。
沐城自己嗜好賭博,整個沐府都已經被他掏空了,以前還有沐語貼補,如今卻只是個空殼子。
如果拿到這批寶藏,雖然要給太后分些,但沐府得到的定然也不會少,因而她避開了沐漓的視線,看向了太后。
“太后娘娘,寶藏的事斷然不會作假,臣婦所說句句屬實。”
太后聽後,看向沐漓,“你還有何話想說?”
沐漓神色不變,語氣堅定,“我還是那句話,寶藏是假。”
她在說話時,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屋中裝橫,用料和外觀與郡主府一致,應當還在郡主府內。
她現在得拖延時間,等影十找過來,再說,她看了一圈,都未發現春梓得身影,她有些焦急,不知她現在在何處。
這裡面劍拔弩張,影十在發了訊號彈後,悄然躍進了郡主府,正在後院一處處找。
但這到底是郡主府,守衛更加嚴格,而且不知是不是他得錯覺,這郡主府今日守衛比以往都多,找了一圈都無所獲之後,他又翻了出去,走到了馬車前,心裡只希望王爺快點到。
“撒謊,沐城都說你母親留了圖紙,你說沒有?”
沐漓露出疑惑得表情,“圖紙是有,但是那並不是寶藏啊。”
太后被氣笑了,咬牙切齒道:“好啊,你敢跟我玩文字遊戲。”
“太后娘娘可莫要冤枉我,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不知什麼時候可以放我離開?”
“將那圖紙交出來,哀家自然會放你走。”
“既是沒有寶藏的假圖紙,那給太后娘娘也只是廢紙而已,而對於我,那卻是母親的遺物,自然不能隨意送出。”
“真與假,你交我便可,哀家自有定奪。”
這時一旁的於氏插嘴道:“太后,那確實是藏寶圖,看著像是一幅畫,但藏寶的路線地點均囊括在其中。”
太后聽後,問沐漓,“你還有何話要說?”
沐漓暗地裡看了於氏,後者注意到,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見太后如此咄咄逼人,便知拖延不了多少時間了,只能道:“既然太后堅持,那讓我再考慮一會兒。”
太后已然不耐煩了,“快些考慮。”
郡主府外,影十看著如從天降的南宮安,差點感動哭了,連忙道:“姑娘不知被關到哪裡了,屬下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
南宮安面色平靜,但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急,問道:“將當時的情況細細說來。”
“是這樣的,屬下原本等在外頭,距離宴會結束還要幾個時辰時,裡面的賓客卻都提前出來了,可是姑娘卻沒有出來,好在遇到了將軍府的宋夫人,屬下便上前詢問了幾句,她說本來馬上用膳,但是老郡主突然身體不適,便匆匆散了,而她說姑娘在宴間不小心弄溼了衣衫,去了後院換,可是屬下等了好久,也未見她出來。”
南宮安聽後點點頭,快步向前走去,影一以為他也要翻牆去找,趕忙跟上,哪知南宮直接去了正門。
影十一拍腦袋,自己真蠢,那是王爺,郡主府還敢攔人?
府中看門的侍衛正在打哈欠,看到來人楞了一下,隨即行禮,“參加攝政王。”
“本王找郡主有事,不知郡主在否。”
“小人馬上去通報。”
過了一會後,下人匆匆跑了出來,“郡主請您去前廳一敘。”
南宮安聽後跨步入內,影十趕緊跟上,及到前廳,安陽正坐在桌上,見他進來,立馬站了起來,喜悅道:“南宮哥哥怎麼來了?”
南宮安目光冷淡,也不跟她糾纏,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