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於氏這時小聲道:“太后娘娘,那我……”
她存在感微弱,太后險些將她忘了,見她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要不是還有些用,她實在不想再召見這人。
她其實更生氣剛剛被她看到了南宮安在自己跟前出言不遜的樣子,心中更是厭煩。
“你自然是回沐府啊,難不成是讓哀家送你回去?”
於氏慌亂跪下,道:“臣婦不敢。”
太后當然知道她不敢,說完話後也不理跪著的女人,帶著宮女太監往外走去。
安陽跟著她出去,見她上了馬車後,道:“恭送太后娘娘。”
臉上謙卑的笑容待馬車走遠後,徹底消失不見,安陽陰著一臉進了屋子,正好撞上了從屋內出來的於氏。
她大聲呵斥,“瞎了眼了?”
她隨即瞧見於氏那副樣子,心中不屑,“行了,回去吧,今日之事,如果敢流傳出去半句……”
“我明白。”
安陽看著她出院子,這種小角色她是一點也不放在眼裡,當初的沐語她都瞧不上,更遑論她了,這麼想著,她回到了自己院子,今日更讓她生氣的還是南宮安和太后。
她坐在桌子旁,自言自語道:“南宮哥哥便算了,是本郡主主動跟在他身後,是何態度我認,可她憑什麼呢?”
丫鬟跟在她身旁充當聾子,假裝不知安陽嘴裡的“她”是指誰。
“這個老東西,前些日子莫名其妙來找我,讓我找個由頭將沐漓約到府中,什麼事都給她做了,還落不了好。”
丫鬟都是家生子,她也不怕洩露出去。
“說什麼事情成功了就將我許配給南宮哥哥,當真以為本郡主不知她在匡我嗎?她如今還能管攝政王的事?給攝政王賜婚,笑掉大牙。”
安陽倒了一杯茶,上一個利用她的已經被流放了,她看向一旁的丫鬟,皺眉,“啞巴了?”
丫鬟趕緊回道:“奴婢在想那個沐漓。”
安陽這次卻未出聲,不是她對這沐漓不說不關心,而是很放心,想想太后臨走前提起沐漓的眼神,便知她定然不會好過,太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想起今日因引沐漓入府而被她處罰的粗實丫鬟,道:“依棠如何了?”
“回郡主,受傷了,正在自己房子裡修養。”
安陽點頭,“她今日也算有功勞,以後便讓她來我跟前伺候吧。”
次日,皇宮。
太后看著下面跪著的沐城,問道:“如今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沐城眼裡閃過一抹殺意,他對這個女兒本就沒什麼感情,再說自己如今還欠著賭債,真讓賭館的上門,到時候他定然成了京城的笑話。
他狠狠道:“殺之。”
太后聽後笑了笑。
攝政王府。
沐漓這次雖然受的小傷,但是卻整整修養了好幾日,反正她覺得自己今日運氣很差,也不想做別的事,便徹底在府中賦閒了。
春梓將塗抹臉上的藥膏端了過來,她上次僅僅是被敲暈了,並無外傷,休息了幾日,便閒不住了,自覺來沐漓跟前伺候。
沐漓見她進來,無奈道:“讓你多休息幾日。”
“姑娘,你趕緊讓我過來伺候吧,我都快閒出病了。”
沐漓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將臉抬了起來,讓她幫忙敷藥,春梓小心翼翼的將高膏藥塗了上去。
她覺得涼涼的,順口問道:“如何了?”
她今天早上還照銅鏡了,但畢竟模糊,看不仔細。
春梓瞧了瞧,“差不多了,如若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她將膏藥收了起來,重新看向沐漓,眼裡都是欽佩,“夫人可真厲害,醫術高超,很少見臉上落了傷,還能沒有疤痕的,你不知,我那日探望你看到臉上的傷,都快愁死了。”
沐漓笑了笑,“很簡單的,藥方對了就可以,不過,你倒給我提了個醒。”
春梓疑惑,“什麼?”
沐漓賣了個關子,沒有說。
又過了幾日,她的傷徹底好了,因著在府中待的時日確實長了,每日又只有沐槐安和南宮涵過來看她。
當然還有不知怎麼想的南宮安每隔一天就過來一次,還給她賞賜新鮮水果。
除此之外,她當真很少見到人,因而等病好後,即使有太后在一旁虎視眈眈,她還是想出府。
在某日南宮安又來院子裡時,沐漓提起此事,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