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槐安聽了太子的話,高興得不得了。
“殿下趕緊快點研究出來吧,聽著就覺著有趣得緊呢。”
“看來殿下做太子真是屈才了,不如在孩童玩樂方面發展一下,定是前途無量啊!”
太子被兩個小孩子說得一愣一愣的,沐漓在一旁捧腹大笑。
南宮安長得高,一伸手便摘下了一小枝開得極豔的,別在了沐漓的頭上。
沐漓本就是粉面桃花,此刻又增添了幾分美豔。
看得太子在一旁直嘖嘖嘴:“真是羨煞旁人!”
兩個人倒沒覺得有什麼,沉浸其中。
“沐沐,今日就在這梅園,你給做個見證如何?”
太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沐漓倒有些沒聽明白了。
“什麼見證?”
“孤想跟王爺在此結拜,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南宮安沒有想到太子竟會想要跟他結為兄弟,有點驚訝。
“這個嘛,本王恐是高攀!”
太子急得臉都紅了,生怕南宮安不肯。
“王爺救過我的命,我們也曾一起出生入死,早就如兄弟一般了,今日只不過是擇良辰吉日,舉行一個儀式罷了!”
“這也是孤的一個心願,還望王爺能夠成全!”
南宮安想起兩個人一起經歷的這些風風雨雨,也有些動容了。
“殿下是至情至性之人,能與殿下結義是本王的福氣才是,怎能說是成全。”
沐漓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竟覺得他們兩像極了相愛的人在彼此告白。
“行呢,郎情妾意,一拍即合,那就辦了唄!”
兩個人同時看向沐漓,恨不得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沐沐,要是男子,我們三個人今日梅園三結義那就正合適,可惜了,你是王爺的愛妻。”
沐漓是十分配合地嘆了一口氣,學著太子的語氣說道。
“都是我的錯,投胎不太會!”
南宮安皺了皺眉,都要懷疑沐漓轉性了,竟變得如此活脫。
事不宜遲,說幹就幹。
太子拉著南宮安站在梅花樹下,效仿民間結拜的儀式。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碗酒,兩個人用匕首將手指割破,將血滴入碗中。
再對天起誓;“今日我二人自願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完便端起碗一飲而盡,接著扔掉碗。
點上一把香,跪拜蒼天,再將香插入土裡,就算禮成了。
南宮安稍微年長,太子忙行了跪拜禮。
“長兄,長嫂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賢弟快快請起!”
南宮安扶起太子:“今日有阿漓見證,你們正式結拜為兄弟,這是天大的喜事,值得高興。只不過在外人面前,你我還是君臣,私下以兄弟相稱便可。”
太子感念南宮安想得周到,順從地點了點頭。
那兩個官爺一覺醒來,哪裡還看得到三皇子的影子。
自己又被綁在了一起,心裡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客棧的店小二第二日一早聽到求救時,才趕過來解開了他們的繩子。
這個時候再去追,又不知從何追起,他們連三皇子往哪個方向去了都不曉得。
若是回去報官,他們肯定是難辭其咎,在劫難逃,說不定還是死罪。
兩個人思來想去,決定留在邊境,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再回去覆命便是了。
三皇子一路長途跋涉,歷經艱辛,終於來了到西域。
他自稱是安樂公主的遺孤,他看上去風塵僕僕,衣著又十分邋遢。
宮人根本就不相信他跟已故的安樂公主能有什麼關係,將他轟了出去。
他不得已當街攔住了西域王的座駕,才得以進入了王宮。
見到了他的外祖父和舅舅,他們之前一直保持著通訊。
他的近況他們很清楚,當下便將三皇子安頓了下來。
彼時的西域國並不安定,匈奴屢屢來犯,西域王不堪其憂。
三皇子初來乍到,定要有所作為。
於是他便主動請纓,與匈奴交戰。
三皇子驍勇善戰,一戰成名,匈奴被打得退出了幾十裡地,損兵折將。
一時半會兒竟不敢再窺視西域的領土,西域王大悅,要重重嘉獎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