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話音剛落,早已按耐不住興奮心情的眾人,從各個角落走了出來,他們歡欣鼓舞的拍著手掌,來表達對這對有情人的祝福。
南宮安見氣氛達到高潮,發出訊號,讓準備多時的篝火晚會隨即展開,眾人圍繞著篝火唱歌,跳舞,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使得所有的煩心一掃而光,取而代之是全身心的放鬆。
次日,沐漓舅舅見所有事情告一段落,自己捧在手心中的外甥女也有了好的歸宿,便準備著手離開!
“漓兒,舅舅決定先行一步,趕回漠北!”
吃過早飯的沐漓舅舅來到沐漓的帳篷,說著自己的打算。
卻讓一腳踏入房門的敬山宇聽到耳中。
他眼眸一閃,隨即快速走了進來,直接坐在沐漓舅舅的下首,眼眸中帶著殷切的目光看著沐漓。
“沐漓趁此機會,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去京城看看,也當是遊歷一場。”
敬山宇跟屁蟲的行為,著實讓同在屋內的南宮安黑了臉頰。
可到底,礙於沐漓舅舅在場,一時並沒當場發作,反而等帳篷內,只餘他和沐漓之時,南宮安不滿的朝沐漓抱怨。
“敬山宇為何要跟隨你一起去京城?本王看他分明就是不懷好意!漓兒,本王之前就告訴過你,此人心思深沉,更是居心叵測,你該時時提防才是!”
南宮安滿口的醋意,著實讓沐漓坐車的衝他翻了一個白眼,倒十分體貼的寬慰著南宮安的心。
“收拾你心中的小九九,敬山宇是我的朋友,他的為人我還是瞭解的,要說他的居民叵測,那也只是在我師姐身上才有效,你可明白?至於我在他眼中,無非是一個助攻的存在罷了,所以,你吃味的表情可以收一收了。”
沐漓調侃中帶著的解釋,讓南宮安懸著的一顆心平穩落了地,此刻的他,臉色終於晴轉多雲。
翌日一早,敵軍早早到了城下,士兵們還以為敵軍來犯,差點敲響戰鼓,還是南宮安揮手製止。
“你們仔細看看,他們就這十幾個人,怎麼可能是來打仗的?而且看他們後面牛車上有個牢籠,裡面似乎是囚犯?”
他與沐漓雙雙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將下面的形勢看得一清二楚。
沐漓眯著眼往下看,“好像……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
南宮安隨著她的話重複了一遍,立馬想到了前不久敵軍投降時說的話。
大概好像似乎他們說過要送來一個公主來著?
難道那裡面的就是他們的公主?
他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眉毛正在縮緊,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就算頭頂有繼母的日子不好過,但她好歹是一國公主,總不至於混成這個樣子吧,這和俘虜有什麼區別?
美名其曰嫁過來,不會是嫁到這邊的牢裡來吧?
“哇,那個女人好漂亮,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他們國家的公主吧,說要嫁過來的那個?”
“八成是,”他低頭,剛好瞥見沐漓的小腦袋,心裡癢癢,將這個公主的處置權全權交給了她,“你覺得應該把她放到哪裡去?”
沐漓頓時神色凝重,不出意外地會錯了意,反問他,“敵國的公主,雖然是戰敗國,但人家好歹也是公主,肯定不肯往低了嫁,要找個與她身份地位匹配的…似乎只有你了,難道你要娶她?”
她不給南宮安解釋的機會,就又開口,“好了,隨便你吧,反正你是王爺,想娶幾個女人就娶幾個女人,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神話故事罷了,我不攔著你,你去吧。”
南宮安臉上掛不住了,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是好心,卻三番五次被她誤會,懶得開口解釋,“那就先把她安排在炊事房吧。”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沐漓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臭男人,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見好看的女人就把持不住,想統統收進後宮!
沐漓也氣鼓鼓地離開了,窩了一肚子氣,不過多時就餓了,可又不是個飯點,只能偷偷摸摸去膳房找點吃的。
這時候的她已經把白天的事情拋之腦後,自然不會注意到膳房的角落有一個漆黑的身影正蜷縮著瑟瑟發抖。
膳房桌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都是白天剩下的,被罩在一個蒸籠裡,沐漓摸索了半天,只找到半塊油餅尚能入口,迫不及待往嘴裡塞了半塊。
“誰在那裡?”
果腹之後,沐漓終於感覺到了角落裡有點不對勁,慢慢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