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什麼訊息,一定要派人來告訴我!”
“知道了知道了。”
沐漓從長寧宮出來後長出了一口氣。
“呵呵,難得看見沐漓姑娘這麼苦惱的樣子。”
沐漓掃了一眼身邊的夏爻,沒好氣道:“你現在也學會打趣我了是吧?”
“不敢,不過我看姑娘好像也並不是真心苦惱,而是有點樂在其中的意思。”
她嘆了口氣。
該說不愧曾經是南宮安的人嗎,夏爻有時候比她想象中的要敏銳得多。
“倒也說不上樂在其中,只是……”
許明歌在那種情況下也還在為她考慮,的確讓沐漓有些沒想到。
她對皇上的處境和打的什麼主意都沒興趣,但是既然許明歌求她幫忙,這個忙還是得幫的。
出了宮門,一輛馬車橫在中間。
南宮安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見過人了?”
“嗯,已經和她說過了。”
“走吧。”
沐漓跟著他上了馬車,馬車上,她問:“真的沒關係嗎,牽扯到皇上和太后的博弈當中去。”
南宮安勾起嘴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現在住在攝政王府,所以更準確地說:我是在關心自己。”
“好的好的,知道你口是心非了。”
沐漓嘴角抽搐了一下。
從前那個威武霸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攝政王去哪了?
南宮安取笑過後恢復了正經。
“我確實對皇上和太后之間的關係沒什麼興趣,不過你應該也注意到了,上次花神節的時候,我和皇上有過一次密談。”
沐漓點點頭。
她還和許明歌說起過這件事。
“太陽專權我沒意見,但是她卻不該拿佈防圖這等重要的東西來做敲打皇上的方式,這次是個讓宮裡那位長長記性的好機會。”
“原來如此,你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南宮安看了一眼馬車外,反問道:“你覺得呢?”
沐漓想了想道:“站在我的角度,肯定是希望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明歌在宮裡的問題。”
“你覺得明妃娘娘在後宮中最大的難題是什麼?”
沐漓沉思片刻,篤定道:“是身份吧。”
南宮安一笑,滿臉讚賞道:“不愧是你,總是如此一針見血,說的沒錯。哪怕太后不喜、朝臣反對,對明妃娘娘來說,只要皇上是站在她這邊的,那麼一切都是小事情。但是敵國公主這個身份,將會給她帶來無窮禍患,日後萬一出事,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庇護。”
這點沐漓也清楚。
但是身份出身是根本無法改變的,所以當初她提出想要在花神節上試探皇上對許明歌感情的想法時,心中也是存了一分別的想法:萬一皇上真是目的不純,也好早讓許明歌知難而退。
因為這條路對她來說註定是艱難的。
她嘆了口氣。
“這麼快就灰心喪氣了?”
南宮安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他自信的樣子,沐漓問:“難道你有辦法解決許明歌身份的問題?”
“你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他微笑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輕易蹚這趟渾水,畢竟攝政王府如今可不僅是我一人,做事可要將萬事都想清楚,準備萬全了。”
沐漓臉色微微一紅。
“好了,快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朝廷中人忌憚的並不是明妃娘娘公主的身份,重點在敵國二字。明妃娘娘的國家雖然戰敗,而且現如今已經歸順朝廷,但你也知道,朝廷上那些老古董別的不行,疑心病就是重。”
頓了頓,他繼續道:“他們會想:如果明妃娘娘繼續受寵,日後誕下皇子,到時候這身體裡流著異國血液的人,當真不會起什麼不該有的狼子野心嗎。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不僅僅是朝臣,我想就算是皇上自己,日後也難免不會多想。”
沐漓忍不住道:“僅僅因為一絲虛無縹緲的可能,就能將一個人的現在全然否定嗎?”
“我知道你生氣。”
南宮安嘆道:“但是旁人的看法我們無法改變,能做的,只有讓那些和我們意見相左的人消失……或者服從我們的想法。”
這話說得冷沉。
沐漓悠悠道:“你還真:()神醫孃親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