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膩膩歪歪的跟在沐漓身邊,看她想要親自收拾藥材,立刻就不樂意了。
“你如今身子才好,怎麼能碰這麼涼的水?”
沐漓哭笑不得,將水灑向他手背,“你瞧,這水是溫的,哪裡涼了?別矯情了,我又不是什麼嬌氣之人。”
“那也不行。”南宮安非不願意這麼做,不過沐漓也很堅決,他就索性奪過藥草,要親自動手。
他是不忍心沐漓受一點苦的。
沐漓雖然也覺得實在小題大做,可南宮安的心,她卻是感受到了的,語氣不由自主的也柔和了下來。
“其他的我也懶得過問了,只是問問這藏兵的去處,有下落了嗎?”
南宮安頓了頓,微微搖頭。
“人雖然沒有找到,但關於修羅刃的訊息,我們打探的差不多了,抓人都是遲早的事。”
沐漓頓了頓,也知道這事急不得。
“你方才進宮了?”
“不錯。”南宮安笑道:“同陛下說了兩句。”
南宮安將這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沐漓。
沐漓聽了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冷靜的追問這個北乾與皇帝之間的關係。
南宮安頓了頓,“皇上也未必是惡意,這事還需要慎之又慎。”
沐漓點了點頭。
她也覺得,依照皇上的脾性,應該不至於此。
更何況,在兩人中間,還有一個更大更危險的敵人存在,怎麼說,皇上和南宮安之間的平衡,都不會被打破。
沐漓沉聲說:“無論如何,這藏兵必須要儘快抓捕,否則後患無窮。”
“嗯,正是這個道理。”
南宮安經沐漓提醒,也覺得這事宜早不宜遲,連夜跟人商討抓捕的事。
誰知次日一大早,一位神秘的貴客再次登門拜訪了。
南宮安見到這個人時,卻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北乾今日穿了一襲儒雅的長衫,打量著他的神色,不由得笑著問:“看王爺這神情,怕是已經猜到我要來了。”
南宮安笑意更深,“北乾先生,其他本王不知道,不過藏兵一日不被抓,你又怎麼肯離去呢,事實證明,果然不出我所料。”
北乾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沐漓在院子裡,便聽得屋內兩人爽朗的笑聲。
她昨晚剛說要探一探北乾的真容,卻不想今日人就來了,她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快步走了進去。
沐漓剛一進堂,便叫北乾一愣。
眼前的女子,不施粉黛,一襲素色的短衫裙子,肌膚卻蔥白細膩,眉眼之間更不像尋常女人的嬌弱,反而多了幾分英姿颯爽。
真叫人眼前一亮。
南宮安笑著替沐漓斟了一杯茶,眼中略帶警告,“這便是王妃。”
這充滿危險的聲音在北乾耳邊響了起來,他這才回神,有些緊張。
“王爺王妃恕罪,在下還從未見過如王妃這般清麗灑脫,不簪花戴重的女子,一時間感嘆王妃果真如傳聞般與眾不同罷了。”
聞言,沐漓低下頭看了看。
她今日穿了件簡單利索的短衫和麻裙,只因今日要煉藥,翻騰藥材,穿別的太麻煩了。
她淡笑著,實話實說:“先生謬讚了,不過是尋常打扮而已。”
“對王妃之名,如雷貫耳。”北乾道。
“我有什麼可如雷貫耳的,倒是先生,卻讓王爺提了很多次呢。我今日特意來看看,能讓王爺讚賞之人,是何人也!”
這一番話,進退有據,且還奉承了北乾一把,可以說是一石二鳥。
北乾頓了頓,只笑不語。
沐漓眯了眯眼。
南宮安看出了她的意思,她有心結識這位有志之士,想要藉此打探出什麼來。
不過這個北乾,防備心也甚重。
沐漓見計劃沒有得逞,雖然可惜不過也不是必要的,她沒有過多糾結,笑意盈盈的說起了其他話題。
這人才嘛,其實如過江之鯽,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何必自降身價去求才?
關於這一點,沐漓看得很清楚。
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什麼,南宮安與北乾再次商討起來修羅刃的事。
而沐漓也在一旁,時不時一針見血地提出一些問題。
這不禁叫北乾暗暗稱奇,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參與討論這些大事兒,而且看攝政王的意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