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竟然是攝政王的兒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影十握緊手裡的鋼刀,時刻準備著跟這些黑衣人拼命。
“早知道是你的兒子,我直接就一刀了結了。端了我那麼多窩,殺了我那麼多兄弟。”
南宮安驚呼一聲:“藏兵。”
男人露出了狡黠的笑,面目變得猙獰。
“沒錯,我就是藏兵,攝政王,你害得我好慘啊,東躲西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南宮安冷哼一聲。
“哪裡是我害的你,分明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男人丟掉了斗笠,露出了本來面目。
“多說無益,你想要你兒子的命,就拿自己的命來換!”
南宮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沐槐安,心疼不已。
“你把他怎麼了?”
男人一把抱起沐槐安,掐了一下人中,孩子吃了痛醒了過來。
“用了一點迷藥而已。”
沐槐安一醒過來就拼命地掙扎起來。
“安安別動,乖!”
沐槐安扭頭看到南宮安便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低下了頭。
“爹爹,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安安,你放心,爹爹不會讓你有事的!”
男人一手拿著鋼刀一手抓著沐槐安,聽著父子倆的對話很有些不耐煩。
“死到臨頭,那麼多廢話!”
沐槐安趁男人不注意,一邊朝南宮安和影十做出捂嘴的動作,一邊伸手在懷裡摸出了一包藥粉。
藥粉撒到了男人的眼睛裡還有空氣中,南宮安屏住呼吸上前一步將安安拉了過來。
男人眼睛像是進了無數的沙子,什麼都看不見。
握著鋼刀的手在空中亂舞,南宮安為了保護兒子手臂被砍了一刀。
影十趕緊衝上前去與男人打了起來,其它人因為吸了空氣中的粉末,都中了毒,四肢無力。
此時南宮安的暗衛全都趕了過來,衝進茅草屋跟黑衣人打了起來。
藏兵看大勢已去,於是跟手下一起服毒自盡。
南宮安抱著安安走出茅屋,沐漓和涵兒的馬車停在了茅屋門口。
沐漓看到南宮安的手臂鮮血直流,很是心疼,忙扶他上車為他施針止血。
南宮涵看到弟弟安然無恙,心裡舒了一口氣,可是看到爹爹手臂的傷口又長又深,不禁傷心落淚。
沐槐安十分自責,跪在南宮安面前怪自己不該一心貪玩,引發禍端。
南宮安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有些虛弱。
他用力支撐著身體,將沐槐安抱在了懷裡。
“安安沒事就好,只要你們沒事,爹爹就算是死,也無怨無悔。”
沐漓忙捂住了他的嘴。
“在孩子面前胡說什麼,你死了,我們怎麼辦?妻兒撒手不管了嗎?”
邊說著狠話邊替南宮安包紮著手臂。
兩個孩子這會兒倒是安分了,坐在一旁什麼都不敢說了。
“安安,你的藥粉哪兒來的?”
沐槐安看了看沐漓,小聲地說道。
“孃親給我防身用的,哥哥也有。”
南宮涵拍了拍胸口,點了點頭。
“不過只有一些微毒,頂不了一會兒,只能救個急。”
沐漓補充了一句。
“今天多虧安安的那包藥粉,否則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只是這樣還是太冒險了,這點他倒是像極了你。”
南宮安說著看了看沐漓,沐漓看著兩個兒子,心裡有些難過。
“安安,你和涵兒都是孃親的命根子,以後不論遇到什麼緊急情況,都要保護好自己,切不可以身犯險!”
兩個孩子點了點頭。
“孃親不允許你們有任何閃失,我跟你爹爹就算是豁出命也要護你們周全!”
“孃親,爹爹,孩兒以後再也不淘氣了!”
沐槐安邊說邊哭,惹得大家都有點想哭了。
“好了好了,安安別哭了,吵得爹爹頭疼。”
沐槐安聽到爹爹說自己太吵,趕忙捂住了嘴巴,擦乾了眼淚。
一路上再不敢多說什麼話了。
藏兵被清除了後,北乾不知去向,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上聽聞南宮安受了很重的傷,送了很多名貴的補藥過來,並特許南宮安在府裡休沐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