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憤怒的拂袖而去。
幾位副將再次攔在南宮安跟前,可他仍舊沒給幾人解釋半句。
目送南宮安離開的背影。劉副將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王爺這是怎麼了,居然開始畏手畏腳了?”
張副將在旁邊小聲提醒,“可能王爺有自己的打算吧,咱們還是再等等看。有沐漓這樣的奇女子在,不可能沒有其他後招。”
其他就為副將對沐漓雖然有些微詞,想到前面幾次用的招數,倒也信服,只能暫時回去,盡力安撫手底下計程車兵。
眼看南宮安這邊遲遲不肯應戰,敵軍的氣勢更加囂張,特意拍了一些嗓門大計程車兵對著城門各種咒罵。
百姓們也忍不住了,圍在南宮安駐紮的營地附近辱罵不停。
“南宮安,你作為將軍為什麼不敢出兵?我們可不是慫包,大不了一塊死!”
“我寧願慷慨激昂的戰死沙場,都不想被人罵成慫包。你倒好,居然當起了縮頭烏龜。”
“過去我還以為你是堂堂正正的大將軍,現在看你根本就是一個縮頭縮腦的小人!”
……
過去深受百姓們愛戴的南宮安,如今在他們的口裡成了徹頭徹尾的無能鼠輩。
沐漓得知此事後來到軍營之外,發現這裡匯聚很多不知情的百姓。
有的舉著牌子,有的拿著南宮安的畫像,站在那裡罵罵咧咧,更有人激動的拿著臭掉的雞蛋,對著門口胡亂打砸。
因為百姓們很多,怕傷及無辜,南宮安並沒有讓士兵驅逐他們。
聽著他們口中各種惡毒的言語,沐漓的心莫名揪痛。
本想走過去勸誡幾句,卻被碰巧趕來的張副將攔住。
“您還是莫要過去,我剛才已經勸過他們的,這些百姓們根本不聽。您要是過去,說不定會讓他們誤會您是王爺的同夥,將怒火發洩到您的身上。”
猶豫片刻,沐漓覺得他說的在理。
最後看了一眼,一個個情緒失控的百姓們,只能無奈的去找南宮安。
他似乎並未受到任何影響,正坐在營帳中觀看軍事地圖。
察覺到沐漓過來,放下手裡的東西,目光染了幾分溫和。
“聽說你剛才去了軍營之外,一切還好嗎?”他的神色有些意猶未盡。
沐漓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疼惜的看著南宮安。
“情況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些百姓們像瘋了一樣罵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解釋一下?就算不說清楚原因,簡單的說幾句也能安撫他們的心。”
這裡的百姓因為常年處於動亂中,所以才希望有一個神勇的將軍站出來,幫他們衝破難關,給他們帶來一絲和平。
這個願望越來越接近時,卻突然陷入絕望,這對於他們而言更加憤怒和無法接受。
這一點沐漓明白,南宮安自然更明白,他的唇角牽出一絲極其苦澀的笑意。
“眼下這個節骨眼不能有一絲紕漏,所以訊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只要後續一切按照預想的發展,等勝利之後再跟他們解釋原因吧,現在承受些誤會沒有關係。”
他的語氣雖然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卻讓沐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暖意。
她也是今時今日才發現,南宮安竟然能有如此偉大的胸懷跟氣度。
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發現他渾身上下充滿了灼灼生輝的光芒。
來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握住他的手。
“你辛苦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這些。”
沐漓也不知自己為什麼突然要說這種話,只是看到這樣的南宮安,她莫名心疼。
兩人對視的瞬間,似乎有莫名的情愫在湧動……
瘟疫的爆發需要時間,南宮安一直在等。
等到第四天黃昏時,敵軍那邊終於出現了瘟疫。
收到訊息時,兩人正坐在營帳中商討後續的計劃,突然看到張副將慌慌張張的跑來了。
“王爺,大喜事!今天對方沒有來叫戰,手下們覺得奇怪就去打聽一番,原來敵軍那邊出現了瘟疫,現在他們的將軍也一病不起,就連他們的軍醫也染上了瘟疫。咱們現在是否要出兵,攻他們個措手不及?”
在任何人看來,這都是千載難逢的時機,此次出兵一定能輕而易舉的踏平他們的陣營。
可沐漓和南宮安卻相視一笑,十分默契的沒有講話。
這讓張副將更加鬱悶,“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