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捏了捏沐槐安的小臉兒。
“不是紙老虎哦,是真的老虎。爪牙鋒利,很是兇猛的呀!爹爹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得虧你們孃親厲害!”
南宮涵抬頭看了看沐漓,恨透了自己還是一個小孩子,不能幫上忙。
“是孃親救了爹爹嗎?那孃親是如何打贏猛虎的呢?”
沐漓摸了摸南宮涵的小腦袋,賣了一會兒關子。
“涵兒想知道?”
南宮涵點了點頭。
“你忘了我給你的錦囊妙計了?孃親也有的。”
三個人相視一笑,倒是聽得南宮安一頭霧水。
“你們三個人竟然有事瞞著我?”
沐槐安這個小機靈鬼,狡黠一笑。
“我們都有孃親秘製的迷藥罷了,爹爹也要嗎?”
南宮涵趕緊將胸口裡的藥包拿了出來,雙手奉上。
南宮安卻搖了搖頭,又放回了南宮涵的胸口處。
“不必如此,你們爹爹的那一份孃親自然會為他精心準備的。”
正說著話,就有下人來報,宮裡來人了。
沐漓趕忙出門迎客,留下兩個孩子陪著南宮安說話解悶兒。
皇上身邊的公公送了一大堆珍貴的藥材和補品過來,說是皇上聽說南宮安身受重傷,十分關心,寢食難安。
沐漓代南宮安叩謝皇恩,身邊伶俐的丫鬟趕緊領著公公喝茶去了。
南宮安聽聞了皇上特許兩孩子進宮入學的事,面色很是沉鬱。
“是不能去嗎?我跟弟弟不去就是了。”
南宮涵見南宮安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地問道。
沐漓心裡明白南宮安的擔憂。大人的事一旦牽扯到孩子,便複雜了。
“聖上一片好心,咱們也不好直接回絕,駁了他的面子。”
南宮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涵兒,不要想太多,你跟弟弟好好學就是了。”
沐漓喂南宮安吃了藥,又替他號了脈。
南宮安的身體狀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時間不早了,沐漓便帶著兩個孩子下去休息了。
明早還要進宮入學,遲到了就不好了。
翌日,沐槐安和南宮涵早早的就醒了。
宮裡已經安排了馬車過來接他們,沐漓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
孩子們跟著皇子們一起晨讀,沐漓閒著無事便在御花園裡四處轉轉。
冤家路窄竟碰到了梁國公主,她看到沐漓很沒有好臉色。
趾高氣昂,目中無人。
“真是掃興,遇到你這樣不乾不淨的人!”
沐漓一看到她就想起南宮安滿身傷痕的樣子,恨不得上前給她兩個耳刮子。
“公主早上怕是沒有漱口,嘴巴有點臭!”
微不可聞的聲音,剛好讓梁國公主聽到。
“你……,好大的膽子,就算是太后和皇子也要給本宮面子,你竟敢跟本宮這樣說話!”
說著便舉起手要掌沐漓的嘴。
沐漓抓住她的手,毫不畏懼。
“公主遠來是客,切莫太大火氣,不若讓我替你號一下脈,看看是否有病。”
梁國公主趕緊甩開手,一臉厭惡地連連後退。
“滾,離本宮遠一點,你也配替本宮號脈!”
沐漓卻毫不在意,退到一旁,冷冷一笑。
梁國公主拂袖而去,邊走還邊用手帕擦著沐漓剛摸過的地方。
結果還沒走幾步,手腕兒就紅了一大片,奇癢無比。
越撓越癢,越癢越撓,逐漸蔓延到了全身。
宮中的太醫過來也沒診斷出來一個所以然,公主卻一口咬定是沐漓給她下了藥。
公主仗著自己是客人,沒少為難底下的人,這會兒大家心裡別提多痛快了。
身上又疼又癢,唯有差人低聲下氣地去請沐神醫。
此時的沐漓正陪著皇后娘娘品茗,梁國公主的人硬是等了兩柱香的時間。
好不容易見到沐漓,話還沒就遭到了拒絕。
“公主金枝玉葉,我哪裡配得上呢!”
皇后坐在一旁,置若罔聞,公主的人自討沒趣便又回去了。
公主氣得牙癢癢,連夜跟皇上告辭回梁國去了。
走到半路,竟不藥而癒了。
看著自己滿身的撓痕,面板粗糙滿是死皮,心中已與沐漓結下樑子,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