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殿內。
刑部官員將此案證據及審訊結果,一併呈交給皇上過目。
端坐在龍椅上的老皇帝,在翻閱這些卷宗時眉頭緊鎖,面色陰沉,一股強大的威壓之勢震懾殿內鴉雀無聲。
連同君寒澈在內,所有人此刻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安靜等待著皇帝御筆親批,發落此案。
“唔”
許久之後,皇帝忽然重重撥出一口濁氣,打破了殿內的沉寂。
他的眉宇間隱隱透出對二皇子的失望之情。
“前有殿前刺殺在先,又有私下通敵在後,能幹出這種事的人真是朕的子嗣嗎?”
這聲質問振聾發聵,刑部主事大人趕忙進言道:“臣以為,此案茲事體大,我等不敢妄下定論”
原來因為案件的始作俑者矛頭直指二皇子,而刑部也不敢輕易拿皇子論罪,於是就沒有在卷宗上給本案做出定論。
此案牽涉甚廣,他們只是手底下辦事的,哪怕是一個涉嫌犯下重罪的皇子,他們也得罪不起。
老皇帝早就因為刺殺事件,而疑心是否軍中存在異變,這給了他一個極為危險的訊號。
於是,他當即下旨:“命大皇子君寒澈前去捉拿二皇子歸案,如遇反抗,可自行決斷!”
領了這道聖旨,君寒澈帶兵來到二皇子府上,一路並未遭遇任何抵抗,畢竟敢擋路者將必死無疑。
“大哥龍行虎步,好威風啊。”
二皇子飲下一杯酒,緩緩站起身對君寒澈笑臉相迎。
他身邊並沒有披甲執銳的護衛,僅僅是隻身一人迎接君寒澈等人。
“我想也不必跟你當面宣讀聖旨了吧,你犯下了多少罪,該受怎樣的處置,皆由父皇親自定奪。”
二皇子斟了一杯酒,笑著對君寒澈說:“大哥,讓我敬你一杯。”
“這就不必了,公事在身,切勿拖延,還要趕回去向父皇覆命。”
“怎麼,是怕我在酒裡下毒嗎?”
二皇子哈哈大笑。君寒澈目光凜然。
“等下次你我共飲,怕是要準備送你上路的時候了。”
君寒澈目光凜然。
二皇子放下酒杯,帥了甩衣袖便往府門口邁步而去,在跟君寒澈擦肩而過時,兩人的目光焦灼地對峙在一起。
“君寒澈,不要以為你已經贏了。”
押二皇子到殿,老皇帝細數他重重罪行,恨不得將他當場處以極刑,自己的兒子竟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實在是罪無可赦!
二皇子坦然承認種種罪行,卻唯獨對刺殺這件事矢口否認。
他直言道:“父皇,兒臣做過的事情自然會認,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想替人背了這黑鍋。”
“殿前刺殺與我無關,請父皇還我公道!”
老皇帝冷冷地盯著自己這個兒子,自嘲地說:“我竟養出你這麼個逆子來,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
“請父皇明鑑!”
二皇子拒不承認刺殺事件與自己有關,而關於這件事,也的確還沒有查到確鑿的證據。
老皇帝疲憊地坐了下去,用手按壓著眉頭,緩緩開口道:“罷了,暫且將二皇子關進宗人府,聽候發落!”
二皇子被關押,沈桃花也難逃干係,她被送進天牢關押,幾天後便傳出她發瘋的訊息。
這天,沈蝶蘭出現在天牢門口,這裡暗無天日,無限逼近絕望的深淵。
還記得上一次,沈蝶蘭被沈桃花誣陷,被關進了牢裡幾天,而現在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了沈桃花體驗這番苦澀滋味。
“來人,快給本皇后準備熱水,哀家要沐浴更衣!”
“你們這些狗奴才聽見沒有,我是皇后,你們都要聽我的,否則我要你們人頭落地,誅滅九族!”
還沒走近,沈蝶蘭就聽見沈桃花在瘋瘋癲癲的大聲嚷嚷。
獄卒說:“這人也不知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就瘋成了這樣,整晚整晚的大吵大鬧,吵得人都睡不安生。”
沈蝶蘭停下腳步,她檢視身上的煞氣,竟已消散了兩道。
她旋即告訴獄卒,自己不必再進去了,一個瘋了的沈桃花,還有什麼去見的必要?
又過去了幾天,齊鳶和宋妤安前來探望沈蝶蘭,得知她身上的傷基本痊癒後,兩人都感到非常高興。
齊鳶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便對二人說:“對了,既然蝶蘭的傷好了,不如我們姐們三個出去散散心吧,好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