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面露一絲詫異,沒想到沐漓還真有這麼厲害的手段,這大大超出他的所料。
原本還一臉有恃無恐的宮女,此時已經被折磨的在地上翻來覆去,正如沐漓剛才所言,她現在渾身上下奇癢難忍,即便拼命用手去撓也無濟於事。
那滋味,就好像有千千萬萬只螞蟻在不斷爬上她的身體,往她細嫩的面板上大肆啃咬,猶如在品嚐珍饈美味一般。
“饒命,饒命啊,我還不想死,請救救我!”
“王爺,我錯了,你行行好,放過我這一回吧!”
宮女趴在沐漓腳下,不停地呼喊求饒,她現在萬分後悔為什麼剛才非要以下犯上,真以為攝政王收拾不了區區一個宮女?
她滿臉紅腫,五官扭曲,兩臂和脖頸上的肌膚都呈現出病態的血紅色,讓人看了心中都不免感到十分膈應。
痛苦不堪之下,宮女兇狠地用指甲劃開自己的皮肉,不惜想以巨大的痛感來緩解這種奇癢,可這麼做依然沒有多少緩解。
沐漓這才緩緩開口道:“你要明白,我有上百種手段可以讓你痛不欲生,這僅僅只是其中一種手段而已。”
“如果你還不願相信我說的話,那麼就儘管拭目以待吧,我必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著,沐漓的十指間又亮出數枚銀針,在宮女眼前晃了晃,連南宮安的臉色都稍稍一變,心說天底下恐怕沒有人能夠扛得住這些可怕的手段。
沐漓用最為平靜的語氣,說出了讓宮女心驚膽寒的話,事到如今她可不敢再將沐漓的話當成兒戲。
因為她已經為自己的無知和愚蠢付出了慘痛代價。
當宮女因劇烈的腹痛而開始嘔吐起來時,南宮安沉聲對她說道:“早點招供,或許你還能撿回一條命,否則必死無疑。”
“你應該清楚,在偌大的宮中,死一兩個宮女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沒有人會關心你的死活,而你也將註定死無葬身之地。”
宮女聞言,強忍著痛苦說道:“稟稟告攝政王,宮女小月是我殺的,昨晚我假意將她約出來見面,趁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動手將她推落井中。”
“為什麼要殺她滅口?”
南宮安怒目而視,當即向宮女追問情由。
“因因為那隻被動過手腳的香囊,正是我讓小月由宮外帶進來的,我擔心事情暴露,只好先殺人滅口。”
“你為什麼要指使她這麼做?快說!”
宮女在這時卻遲遲不願開口,她的目光遊移不定,顯然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南宮安和沐漓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下已是瞭然。
這名宮女當然不可能是幕後主腦,以她的身份頂多就是個受人驅使的棋子而已,死掉的小月則更是個被人利用的可憐人,她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死。
而她的死在整件事情中根本微不足道。
沐漓趕緊追問道:“老實交代,藏在你身後的主謀究竟是誰?”
“她她是”
這名宮女忽然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沒一會兒便兩眼一翻白,徹底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這是怎麼了?”
宮女原本正要說出真相,沒曾想到了節骨眼上卻變成這副樣子,南宮安不解地問沐漓。
“我這一針只是刺激她的穴位,引起渾身瘙癢,腹痛嘔吐的症狀,當然不可能真的讓她穿腸肚爛痛苦而死,這不過是恐嚇她的手段罷了。”
“眼下這一針的功效已過,我們只能等她甦醒過來之後再繼續拷問。”
實在是這藥霸道,生生的將人逼昏了過去,連她的針都鎮不住。
南宮安點點頭,眼下他手上的證據不足,唯一值得追查的線索便在這個宮女身上,因此暫時也只能先將宮女收監候審,希望她能老老實實供出幕後主腦。
第二天,南宮安的身影出現在大牢內,昨天被折磨的幾乎徹底崩潰的宮女,在看到攝政王親自到來時,心中也不免受到了極大震撼。
“奴婢見過攝政王。”
南宮安沒閒心在這裡浪費時間,於是開門見山地質問道:“昨天你話說了一半,現在快告訴我,究竟是誰指使你做那些事?”
宮女的臉上毫無血色,她開口答道:“回稟攝政王,並沒有什麼幕後主腦,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
“指使宮女小月的人是我,之後殺了她的人也是我,沒有任何人指使,都是我一個人乾的。”
南宮安的雙眸微微一凝,這跟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