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上早朝,看著皇上墨色一般的臉,南宮安心中隱隱不安,等文武百官全都到齊,他才沉著一張臉開口。
“眾愛卿,昨日八百里加急從前線來的戰報剛送到朕手上,梁國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在邊境頻繁鬧事,你們認為該如何是好啊?”
底下譁然聲一片,近年來戰事不休,但都是兩國之間小打小鬧,現在看來,梁國似乎要動真格的了。
南宮安上前一步,“皇上,臣以為,國土威嚴,不容他人侵犯,雖敵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雖遠必誅,既然梁國有膽子前來挑釁,不如讓他們有去無回!”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皇上還沒開口,底下就已經起了軒然大波。
“王爺這是何意?國以和為安,民以食為天,若無必要原因,挑起紛戰,受苦的只有百姓。”
一位臣子大聲反駁,另一位隨之附和,“是啊,今年的旱災澇災無數,百姓的收成本就不好,若是加重賦稅,他們可怎麼過日子?!”
皇上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問道,“若是這錢從國庫裡出,還能出多少?”
“回皇上,大約可出四萬兩銀子,只是國庫乃國家之本,如非必要隨意從國庫裡面撥款,會讓百姓們惶恐,讓社稷動盪不安!還請皇上三思!”
這名說話的大臣跪下來,身後也零零散散跟著跪了幾個,無一例外,都是在勸皇上。
奈何皇上心意已決,大手一揮,“動國庫會不會讓百姓惶恐朕不知道,但是加重賦稅,可能會讓一些百姓活不下去,朕豈能做那昏君?攝政王說的對,人若犯我,雖遠必誅,眾愛卿還是想想由誰來前往邊疆吧!”
很快就退了朝,眾大臣還在苦惱推舉誰去邊疆,南宮安就已經偷偷溜到御書房。
“今日臣見皇上不驕不躁,胸有成竹,是否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皇上會心一笑,不疾不緩喝下一口茶,微笑開口:“還是你聰明,既然你這麼聰明,不妨猜一猜朕的主意是什麼?”
南宮安略一思考,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說了句,“縱使邊境苦寒,但若勝利歸來勞苦功高,地位和權力都要水漲船高。”
“哈哈,還是你明白朕的心意。”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南宮安便出宮了。
第二日早朝,如同南宮安猜測的一般,皇上派出了太后的人出戰,那些人也樂得其所。
只是他們的苦日子還在後頭。
那群眼高手低的,只能看見眼前的利益,卻看不見得到利益之前需要跨越的大山,他們庸庸碌碌,過慣了在京城的好日子,又怎麼會敵得過邊塞的苦寒?
不足一月,便傳來他們身死戰敗的訊息,太后的權勢大大削減,反倒是南宮安和皇上坐享漁翁之利。
此時邊塞無人,皇上又一次在早朝上提出派誰去邊塞,這次南宮安不卑不亢地站出來,“臣願意為皇上分擔!縱使邊塞寒苦,臣也會一直記著要保護好我國千千萬萬子民!”
他擲地有聲,與其餘的那群縮頭烏龜形成鮮明對比,讓人一看就覺得這是個愛國愛民的好將軍。
“好!”皇上一錘定音,“既然如此,朕就特許南宮安掌握三軍兵權,未打勝仗不得回京!”
要知道,這一部分兵權原本是屬於太后部下的,但太后的人先後戰死在了邊塞,他們自知理虧,生怕一個吱聲這樣的苦差事就落到自己頭上,因此並沒有在早朝上提出反對意見,兵權就這樣自然而然落到了南宮安手中。
有了今日南宮安在朝堂上義憤填膺的話,再加上皇上放心把兵權交給他,南宮安通敵賣國的流言蜚語也自然而然不攻自破。
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一個通敵賣國的人,還會為了這個國家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不顧自己的性命危機隻身前往前線。
南宮安不日即將啟程,回府之後把訊息告訴沐漓,本以為她會替他高興,但她居然不信,還哈哈笑了兩聲,“還去邊塞呢,你可是攝政王,那種苦寒之地,何時輪得到你去?開玩笑也該找一個真實一點的藉口。”
南宮安嚴肅著一張臉,神情絲毫未變,“不是開玩笑,這件事是真的。”
他把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講了一遍,沐漓才反應過來,他居然揹著自己計劃了這麼多,而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見她不吭聲了,南宮安有些疑惑,“怎麼不高興?兵權現在在我手中,如今不管是誰,都沒有實力與我硬碰硬。”
“權力,你就知道你的權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