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將南宮涵掉在煉藥室裡的錦囊翻來覆去的看著,那上面的涵字還是她自己親手繡上去的,是南宮涵的無疑。
只是她的涵兒去哪兒了呢,她將畫師畫出來的畫拿去給煉藥師辨認。
那煉藥師一眼便認了出來,他看了看站在眼前的美豔婦人,顯得有些猶豫。
“請問夫人是這孩子的什麼人?”
沐漓看著這個長相粗鄙的煉藥師,他的臉上有異樣的紅暈,顯得很亢奮。
“你問這個幹嘛?你只需要告訴我這個孩子是否到你那裡去過便行了,旁的你無需知曉太多。”
煉藥師置若罔聞,上下打量著沐漓。
“他在孃胎裡便身中奇毒,天生就是煉藥的好容器呀!可惜,時間不夠,我還沒能好好試驗一番就被劫走了。”
“被何人劫走?”
沐漓思來想去,這裡並沒有什麼相熟的人,又有誰會救涵兒呢。
煉藥師似乎並不想說,他閉著眼睛打起了盹兒。
沐漓抽出銀針,就是一下,快準狠。
“啊!”
“可醒了?沒醒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來幾下子。”
煉藥師看向沐漓的眼神開始有些膽怯了,看似簡單扎一下,卻是正中要害,痛得不得了。
“我並沒有看到那人的本來面目,只是聽到那孩子叫他‘爹爹’,應該是他老子吧!”
沐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想到南宮安竟然也來了。
不過涵兒在他那兒她的心裡便踏實了,起碼可以確定孩子的安全。
她相信南宮安跟她一樣,就算是豁出了性命也會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沐漓此時只覺得這個煉藥師面目可憎,被他們解救出來的孩子就沒有一個是幸運的,更沒有一個是健康的。
他們差不多每個孩子的身上都同時有著好幾種毒素,有的毒素之間還相互排斥,將那孩子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是一個小小的煉藥師哪裡有這樣的膽子,敢抓來這麼多孩童呢,背後之人顯然更加可惡。
“你的主子是誰?”
煉藥師不理沐漓,閉上眼準備接著睡覺。
沐漓也不急,只是抽出銀針在手上把玩著。
“看來我很有必要給你好好醒醒神!”
那假寐的男子趕緊睜開了眼,看到沐漓手上的銀針打了一個寒顫,顯得有些恐慌。
他的嘴角微微抖了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大自然。
“什麼主子,這種事哪裡需要什麼主子!”
“不需要嗎?那你為何要煉這些藥,有何目的?”
沐漓看出這個人並不打算供出幕後之人,便直接發問。
那人目光閃躲,猶豫了一下,似在努力地編造謊言。
“這個……,這個嘛,個人的興趣愛好罷了。”
“此等興趣愛好當真是喪盡天良!這些孩童你都是怎麼來的?我的那個孩子又是怎麼去的你那裡?”
沐漓感覺十分憤怒,這世間竟有人將人命視作兒戲。
“怎麼來的?”那人自言自語,抓耳撓腮。
“道旁撿的,街邊騙的,別人給的,太多了我也記不清了呀。”
“當然了我也不是白得的,都是有給銀子的,屬於你情我願。”
沐漓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竟然大言不慚地說這是買賣是交易。
“簡直是一片胡言,哪有父母會賣掉自己的親生骨肉的!”
“哈哈哈……”
一陣充滿嘲諷意味的笑聲在牢房裡迴盪,顯得有些刺耳。
沐漓被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吹了幾聲口哨顯得玩世不恭。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們這些人高高在上又怎麼會懂普通老百姓的苦!”
普通老百姓的苦,竟苦得要賣兒賣女了嗎,沐漓有些駭然。
“你看這高額的賦稅,繁重的徭役,殘酷的刑罰,哪一個不是壓得百姓喘不過來氣。”
正說到這裡,太子走了進來。
“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南國早就改革了,哪裡還有說的這些齷齪。”
男子看到太子身上滿是皇家貴氣,不怒自威,有些畏懼,縮成了一團。
他低著頭聲音極小:“改革也改不到老百姓的身上,總不是說一套做一套。”
太子愣住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底層百姓的生活竟如此難過。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