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安,南宮安……”
她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越喚越難受。
可是難受又有什麼用,現在她要冷靜下來,他們不能再待著這裡了。
沐漓將南宮安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試圖將他扶起來。
可是他太重了,自己的力氣又不夠,好不容易扶起來了,又跌了下去。
“阿漓!”
微不可聞的一聲輕喚,沐漓激動得不得了,彷彿是聽到了這世間最美妙的聲音。
她將耳朵湊到南宮安的嘴邊,聽到他又喚了一聲“阿漓”。
“南宮安,你終於醒了,我拉不動你,你還能不能動?”
南宮安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勉強擠出了一絲慘淡的笑。
他將手撐著地面,沐漓雙手摟著他的肩,慢慢地坐了起來。
再然後搭著沐漓的肩膀,吃力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往岸邊走去。
月光清明澄澈,還能看見野外的景物,南宮安以前到處南征北戰,他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我們去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個山洞。”
兩個人就這樣緩慢地沿著峽谷往前行了十幾裡,終於在崖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
沐漓把南宮安扶到一旁坐下,自己便到山洞門口撿來了一大堆幹樹枝。
她將樹枝堆在一起,又找到了兩塊大石頭,試圖用石頭撞擊產生火花。
可是費了半天勁,一次又一次地用力撞擊都沒有成功。
南宮安看不下去了,他取下隨身攜帶的火鐮,又在山洞裡找到了一塊合適的石頭。
將一些乾枯的絨草放在一起,鋪在下面,又用火鐮和石頭不停敲擊。
“嘭嘭……”
只見有了一點點小火花,漸漸的星星之火,燃了起來。
沐漓看呆了,她從前一直是用火摺子,竟不知還有這樣的方法。
“那個是什麼?”
她指了指南宮安手上的那塊彎鉤狀的鐵塊,好奇得很。
南宮安倒是極有耐心,一邊架著柴火,一邊解釋著。
“這個叫火鐮,以前我們在外面行軍打仗的時候,就經常用到,每個人都會隨身攜帶一個,以免在外面露宿找不到火種。”
幹樹枝燒起來了,噼噼作響。
他們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架起來放到火邊烤著。
一陣陣溫暖襲來,水分慢慢烘乾,身上的衣服越來越輕爽,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沐漓讓南宮安將頭枕在自己的腿上,順便摸了摸他的脈搏。
他的身上開始有些燙人了,雖然感覺燙人他卻冷得縮成了一團。
沐漓緊緊抱住他,試圖給他更多的溫暖,又將已經半乾的衣服蓋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他依舊顯得十分痛苦,頭上的創傷有銅錢大小,如一個洞一般。
傷口發了炎,身體又著了涼,惹了風寒。
沐漓讓他躺在一邊,自己又去撿了更多的幹樹枝,堆在一邊。
火越燒越旺,山洞裡面變得非常溫暖。
南宮安迷迷糊糊睡著了,他睡得很不安穩,縮成一團,劍眉緊鎖。
沐漓的銀針跌落山谷的時候被水流沖走了,本來施針的話也可以緩解一下他的痛苦。
現在只能是為他穴位按摩了,沐漓將手在火邊兒烤熱,然後再輕柔地給南宮安按摩。
只見南宮安的眉眼慢慢舒展開來,終於睡得安穩了。
沐漓一直守著那堆火,等到很晚才緊挨著南宮安眯了會兒。
天一亮,她便醒了,出去在附近採了一些野果子,自己吃了一點,剩下的全都一股腦放到了南宮安的身邊。
用手一摸,他的燒還沒有退,沐漓決定上山尋點藥材。
留下南宮安一個人,她不敢跑太遠,擔心一會兒迷了路回不來耽誤時間。
早上的晨露掛在植物枝葉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她不敢輕慢,四處找尋,衣服都被沾溼了。
終於看到了一株消山虎,沐漓小心翼翼地將此草藥連根拔起。
此藥苦中微甘,藏風清熱,腺溼.解毒,主治外感發熱。
沐漓將草藥洗乾淨,趕緊往回趕。
剛剛走到山洞附近就看到峽谷邊有一群人,正在沿著水流四處搜尋。
她趕緊躲了起來,藏到了茂密的草叢後面。
眼看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