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妃躺在榻上,卻無能為力,太子的內心十分自責。
他只好悶悶不樂地打道回府。
南宮安不知道沐漓在天牢裡怎麼樣了,很不放心。
兩個孩子又天天吵吵嚷嚷要孃親。
這日,剛好碰到太子氣呼呼地從宮裡回來。
“殿下,何事如此氣惱?今日我想帶著孩子去看看阿漓。”
太子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顯得心不在焉。
“父皇越老越糊塗,我母妃與他好歹也是結髮夫妻,現在禁足寢宮,病得不輕,他竟然不聞不問。”
南宮安擺了擺頭,示意太子慎言。
可是此刻的太子已經被情緒衝昏了頭,哪裡聽得進去。
“我不管,我恨不得衝進養心殿罵他一頓,簡直是忠奸不分,是非不明!”
“太子喝多了。”
他說著便將太子拉了下去,太子卻一把將他推開,甩給了他一個令牌。
“不必管孤,你帶著孩子們去看沐沐吧,孤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南宮安還是有點不放心,再三叮囑。
最後終於帶著孩子們出了門,拿著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入了天牢。
沐漓坐在草床上閉目養神,幾日不見,消瘦了不少。
南宮安看著十分心疼,眼眶都紅了。
“阿漓,我們來看你了!”
兩個孩子撲了上去,沐漓連連後退。
“不要過來,好多天沒洗澡了,怕是都要臭了。”
沐槐安和南宮涵不顧一切地抱住了沐漓,南宮安也摟住了她。
“孃親,不管您變成什麼樣,我們都愛您!”
“孃親,您都瘦了,我們帶了您最愛吃的菜和點心,來嚐嚐吧!”
沐漓的眼睛溼潤了,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們。
住在天牢彷彿與世隔絕,她十分擔憂南宮安和孩子們的安危。
現在看到他們好好的,她比什麼都高興。
“王爺不該把孩子帶到這裡來,嚇到他們怎麼辦。”
南宮安毫不在意的摟緊了沐漓,將她亂糟糟的頭髮,捋了捋。
“說什麼胡話呢,我們怎麼能不管你呢,怎麼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沐漓又想起了皇宮裡的事兒:“聖上怎麼樣了,我懷疑他被人下了藥,而且那個藥極有可能就下在養心殿的焚香裡面。”
南宮安若有所思:“你難道是因此入獄的嗎?”
沐漓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我也不確定,不過聖上似乎有些疑心過重,才會草木皆兵吧!”
四個人坐在天牢的稻草上,沐槐安講著太子府的笑話,南宮涵給沐漓揉著肩,南宮安喂沐漓吃好吃的。
四個人倒也是其樂融融,不管什麼樣的境地,能在一起沐漓也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太子府,太子正摟著妾室在喝酒解悶。
只覺得越喝越上頭,暈乎乎地,有些不知東南西北。
養心殿裡,太子府的小廝正跪在皇上的面前說著話。
“啟稟聖上,小人親耳聽到太子殿下出言不遜,對聖上頗有微言。”
只見皇上氣得直哆嗦:“逆子,逆子,他說了什麼,快說與寡人聽!”
那小廝似有些害怕,竟有些猶豫,想說又不敢說。
“小人不敢說,小人害怕太子會找小人算賬。太子平日裡對底下的人非打即罵,十分暴躁。”
“說,有寡人給你撐腰!”
小廝頓了頓,鼓足了勇氣。
“他說聖上您,越老越糊塗,忠奸不分,不辨是非,他還說……還說要親自到這養心殿養心殿來好好罵您一頓!”
“是嗎?還說了什麼?”
“這個嘛,還說您不顧念與皇后娘娘的夫妻之情,是薄情寡義之人,不配……不配做皇帝!”
皇上氣得吹鬍子瞪眼兒,將滾燙的茶水扔了下去,摔得稀巴爛。
“逆子,真是大逆不道!反了,反了天了!我倒要去看看他是如何編排他父皇的!”
說著便帶著大理寺卿一起往太子府去了。
此時的太子已經是迷迷糊糊,眼睛看什麼都是霧濛濛的。
“殿下醉了,夜間風大,莫要受涼了才好,臣妾給殿下披一件外衣吧!”
太子的妾室將下人全都支開,從身旁的包袱裡取出一件龍袍,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