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的地點選在了氣候怡人的銀城,這裡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確實是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在看到陸傾瑤時,鄭旭陽有些許驚訝,但隨後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他跟他們打了個招呼,隨後就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道:“昨天的治療療程還沒結束你就匆忙跑了,今天的不能拖了,你跟我去治療室,瑤瑤你在外面等會兒。”
這不容拒絕的語氣讓陸驍隨的猶豫都打消了大半,最後還是乖乖進去接受治療,走之前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糾結一番還是說出了口:“瑤瑤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無論你聽到了什麼都不要進去。”
難得看到哥哥這副樣子,陸傾瑤不想耽誤他的治療只能點了點頭,但到底進不進去還是由她自己決定的。
看到陸傾瑤答應了,陸驍隨這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陸傾瑤有些緊張地盯著房門,屋內沒傳來任何動靜,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書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
突然,治療室裡傳來“砰”的一聲,像是重物砸到地面的聲音。
沒過多久,鄭旭陽從裡面走了出來,陸傾瑤隱約聽見裡面傳來物體打砸的聲音、男人難受的悶哼聲,還有一陣緩緩流淌的鋼琴曲聲。
看到走過來的鄭旭陽,陸傾瑤立刻站了起來,有些急切地問:“旭陽哥,我哥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我好像聽到了打砸的聲音。”
鄭旭陽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說:“他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我剛給他做了催眠,可能是刺激到了他從前那些不好的記憶,現在有些躁狂。
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將屋裡的利器還有其他能傷害到他的東西都藏了起來任他發洩,對了,你之前彈的鋼琴曲對他有些用,我在屋裡給他放了,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吧。”
聽到這話,陸傾瑤心裡一顫,原來哥哥平時的治療這麼痛苦嗎?
怪不得他不敢和家裡人聯絡。
陸傾瑤走到治療室前,手握在把手上準備推門而入,鄭旭陽意識到她的意圖後立刻攔住了她,“阿隨的情況很糟糕,現在很有可能會傷人的,你去了我怕他傷害你,這樣等他清醒後他會很自責的。”
陸傾瑤抿了抿唇,仍舊堅持道:“讓我試試吧,我不放心他,我的身手還不錯的,哥哥一手教出來的,不會有事的。”
看到陸傾瑤眼底的堅定,鄭旭陽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突然屋內傳來一聲響動,陸傾瑤直接推門而入,無奈之下,鄭旭陽只能守在門外,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一進去,果然看到此刻的陸驍隨衣襟大開,胸前的肌肉裸露出一大片來,上翻的衣袖暴露出胳膊上的傷痕,他猩紅的眼底滿是瘋狂之色,桌子椅子都被掀翻在地,屋內一片雜亂。
陸驍隨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癲狂之中。
陸傾瑤此刻顧不上多想,憑藉著本能上前與沒有理智的陸驍隨纏鬥在一起,片刻之後,陸傾瑤強制性地將人壓在屋內唯一還完好的沙發上。
此刻的陸驍隨眼眸猩紅,被壓制的感覺讓他生出反抗的心思,像是一隻掙扎的困獸,因為毫無章法只靠蠻力的身手讓他根本無法逃脫桎梏。
陸傾瑤看準時機將人死死壓在沙發上,半點動彈不得,屋內緩緩流淌的舒緩鋼琴曲劃過一絲曖昧的氣息,陸傾瑤忍不住低頭狠狠咬在了他的薄唇上。
嘴裡的血腥味像是加重了體內的獸慾,陸傾瑤眼底洩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加重了力度在他唇上捻轉廝磨。
剛剛還處在躁狂狀態的陸驍隨此刻像是一頭被順毛的大獅子,只能僵硬著身體乖乖任人欺負。
半晌後,鋼琴曲的聲音喚醒了她的理智,陸傾瑤拼命壓制住體內瘋狂湧動的血液,抬頭看向陸驍隨。
幾縷被汗水打溼的髮絲乖順地垂落額前,陸驍隨像是被人按了靜止鍵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陸傾瑤,眼底的猩紅褪去不少,但仍然有些遲鈍。
呆呆地看著陸傾瑤,彷彿在辨認她是誰。
看到已經平靜下來的陸驍隨,陸傾瑤鬆了口氣,她把人按在自己懷裡,聲音儘量平緩柔和,在鋼琴曲的伴奏下像是在輕聲吟唱一首歌。
“哥哥乖,我是瑤瑤啊,哥哥還記得瑤瑤嗎?”
陸驍隨在她懷裡沒有反應,但感受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陸傾瑤知道他在拼命剋制體內的躁動。
她輕揉他的髮絲,撫上他的臉頰,繼續輕吟:“寶貝最乖了,不生氣,瑤瑤會害怕的,乖,瑤瑤哄你睡覺好嗎?睡著了就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