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練武時正好演練到“鴻漸於陸”一式,方才大徹大悟:“我便是那隻大雁!鐵指環便是我無意間留下的羽毛!在我看來,鐵指環無足輕重,在梅姑娘看來,那卻是珍貴無比的寶物,只因它代表了梅姑娘一段沒有結果的真情!”想到此處,一切難題迎刃而解,“鴻漸於陸”一式也就讓他正式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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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式發出時飄忽無比,像一根羽毛,而內中卻蘊含極深邃的勁力,可以直透敵人心脈,令人防不勝防,正如姑娘內心深藏的真情,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刻骨銘心。但這一招也有弊端,就是每次發招後都需要回氣,不可連續發招,不然也會震傷自己心脈,這也暗合“以情傷人者,亦會自傷”的道理。所以他一掌震傷王中孚,反而主動退後,便是為了靜心回氣,免傷自身,而不是刻意手下留情。
王中孚卻不知道此中緣由,只是大讚此招巧妙,最後道:“是我輸了,錢幫主請便吧,我絕不反抗。”
錢海猶豫了一會兒,道:“實不相瞞,方才我其實沒有贏。”說著將“鴻漸於陸”的發招原理和弊端講說一遍。
王中孚聽罷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一招‘鴻漸於陸’。”
他笑罷多時,嘆道:“錢兄弟以誠待我,我本當知情識趣,助你和小茹姑娘一次,可是我和林姑娘……哎!”
錢海愣了愣,發現對方改了稱呼,便道:“王大哥,請恕我直言,林小姐這人嘛,脾氣是古怪些,但待你卻稱得上情深意重,你為何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王中孚默不作聲,半晌才伸手道:“咱們坐下再……”說到一半啞然失笑,原來兩人在室內一場大戰,現場已是一片狼藉,杯盤摔得粉碎,石床石桌也已四分五裂,別說坐,就連站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王中孚道:“錢兄弟,咱們去外面談吧。”
錢海點頭。
兩人便離開石室,輾轉來到活死人墓外面一片草地上。這裡也有石桌石椅,王中孚請錢海坐下,自己則坐在對面。
王中孚道:“錢兄弟,你覺得我的功夫怎麼樣?”
錢海道:“那當然好了。”他心中甚是奇怪,不知王中孚為何將話題引到武功上面。
王中孚追問道:“怎麼個好法?”
錢海道:“內力深厚,招式精微,身法迅捷,那是不用說的了。最難得的是氣勁悠長,咱們打了那麼久,我的功力都見了底,你卻毫無力竭氣象,若不是我出奇招,再打下去,我一定敗在你手裡!”
王中孚笑道:“錢兄弟的見識果然不凡,愚兄我最拿手的,恰恰便是持久戰,你可知這是為何?”
錢海道:“為何?”
王中孚嘆道:“因為愚兄所練功法——先天功。”
:()丐幫錢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