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徐鼕鼕,嫋嫋婷婷地下樓去了。
三位蘋鸞樓花魁站在臺上,倒是也不怯場,微微行禮後便是坐在了自己的樂器前。
陳師師端坐在臺中繡凳之上,輕斂裙襬,她先是輕輕撥弄了幾下琵琶弦,那試音清脆又空靈,仿若山間晨露滾落玉盤,瞬間攥住了眾人的耳朵,場子瞬間安靜下來。
趙香香與徐鼕鼕對視一眼,也是跟著地起了前奏。奏到點上,陳師師朱唇輕啟,歌聲仿若幽泉淌出。她音色偏低沉,又帶著恰到好處的軟糯。
每一個字從她口中吐出,都像是裹著一層薄霜,把那種半生流離、無所依傍的憂鬱,表現得酣暢淋漓。
行至第二句,她的秀眉蹙起,眼中似乎水汽氤氳,歌聲愈發繾綣,好似有說不盡的憂愁。
臺下聽眾皆聽得入神,文人雅士們眼神痴痴,盯著臺上的陳師師,仿若被勾了魂去。韓執此時忽然一笑,道:
“這便是這曲子原本的模樣!真沒想到......”
居然被她們給復刻出來了!
當然了,他這後半句還是憋了回去,畢竟真正的原曲,是用到了西方樂器。上一回的算是接近,這一次的便算是復刻了。
蘇軫瞧他這般模樣,悄悄在他手心裡撓了一下,逗趣道:“官人方才還說不懂,怎地現在又說是這般模樣了?”
“額......”韓執被蘇軫這一撓,頓時回過神來,支吾了一下,說道:
“方才是真不懂,可這會兒聽著,心裡莫名就覺著熟悉,應是這詞曲搭配得太妙,那股子滋味兒就和夢中那般,故而才說是原本模樣。”
蘇軫笑了笑,白眼道:“就官人嘴巧,總能尋出理由來。”
說著,她把視線放回到了臺上,然後又道:“三位娘子這般開頭,別家未上,便是感覺已經壓下一頭去哩。”
“那也不看看誰寫的詞。”這個時候,韓執就開始臭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