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說清楚?如今事情深積,更是要說不清了。”蘇軫還是擔憂地說道,“不妨尋個時間,跟大人寫封通道個歉,也不至於同一屋簷下,卻無話可說。”
韓執搖頭,也不知道是原主的本能,還是他自己願意,但是就這麼拒絕了蘇軫的提議。
“為什麼?”
按理來說,現在不是應該到“父慈子孝”的轉變了嗎?蘇軫對此倒是感覺有些不解,按照她的理解,面對父子吵架,應當是子來道歉,而不是就這麼互相不理不睬。
“不為什麼。”
蘇軫輕輕摩挲韓執的手,似乎是想平復一下他的心情,然後思索了一下,道:“官人這次聽妾身一回好不好?”
“官人就寫這一回,若是大人還是如此,我們便不再管了。而官人若是不想寫,妾身可以幫著寫一寫,總歸是要把事情說明白。”
韓執還是搖頭,道:“不行,其他的事情可以,但是這件事不行。”
“官人可還是過意不去嗎?”蘇軫開始擔心韓執了,“方才官人還說‘一壺濁酒喜相逢’,現在怎麼又念念不忘?”
“不是過意不去,是錯不在我。我沒有必要給錯的一方,承擔任何責任。”韓執嘆了口氣,“就算是我道歉了,但是委屈的人,依然是我,這和沒道歉又有何區別?”
此時起風了,吹得蘇軫又有些難受。韓執便扶著她,道:“八娘,起風了。”
“嗯。”
蘇軫感受著吹來的江風,頭中的暈眩感減緩了些許,但是心中的思慮卻還是沒有消散。一雙睫毛在微風的吹動下,慢慢浮動,眼睛卻看著江水,不曾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