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笑著跟韓執打招呼:
“韓官人萬福。這位是......”
韓執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拙荊,姓蘇。而這位娘子姓陳,才是今早借我衣服的那位好菩薩。”
“蘇娘子萬福。”
“陳娘子萬福。”蘇軫也是客客氣氣地回了一句,“多謝陳娘子今日借我官人衣裳。”
“不必言謝。”陳師師搖搖頭,道:“二位來了,何不讓奴家這妹妹,領你們去個好座,飲些茶水也是好的。”
韓執搖頭,還是和剛剛那般的說辭:“在下還要帶內子去逛一逛汴京,不好多留。”
陳師師不比趙香香,直接就拉著韓執,來到了二樓的一處包間,說道:“這間包廂是奴家的,既然來了,也不妨留下吃喝一些。”
韓執連忙搖頭,甚至躲到了蘇軫的身後,陳師師見他這個情況,便道:“韓官人放心,方才香香承諾的,依然作數。今日這酒,奴家付錢,不敢勞煩您二位破費。”
這個時候,韓執感覺背後冷汗直流,下意識地看向了蘇軫。後者此時一臉淡然,不知道有沒有動氣。
他嚥了口唾沫,剛剛想開口拒絕,但是蘇軫卻先他一步坐下了,道:“既然如此,官人還何須推脫?前來坐好便是。”
這下子,他才敢坐下來,而陳師師也是笑了,說道:“二位且在此等候,奴家這去給二位尋些茶水。”
說完,她就帶著趙香香離開了。韓執這個時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著蘇軫,試探性地喊道:“八娘?”
“官人?怎麼了?”蘇軫的眉眼之間,一切尋常,但是就是這般尋常,讓他更害怕了。
“八娘不生氣嗎?”韓執看著她,問道。
蘇軫聳了聳肩,說道:“妾身生什麼氣?難不成是怕官人被她們姊妹二人,給矇騙了去?”
“但是八娘不是不喜歡我來這種地方嗎?”
“這是官人應得的,官人出手幫了人家,人家還個人情,也不是不可。”蘇軫道。
“而且官人看不出來,這三位花魁不喜歡那柳官人嗎?若是官人不留下,她們怕是要去陪那個柳官人了。”
但是韓執還是有些如坐針氈,蘇軫這才道:“現在妾身不是陪著官人來嗎?有妾身看著,若是官人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情,那才另說。”
“前段時間,官人趕路、唸書,還要操持家事也是辛苦,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放鬆一回。”
韓執十分意外——自家老婆怎麼看得這麼開了?怕不是犯病了?
想著,他就伸出手摸向了蘇軫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