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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蘇軫中了三輪,一共二十四支“箭”,例無虛發。而按照和呂惠卿的賭約,呂惠卿需要經受二十四次懲罰。
除去蘇軫“指定規則”和“分發權利”的兩次,還有二十二次。除了一些過分的問題,基本上韓執等人是把呂惠卿的老底都扒出來了。
基本上花費了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呂惠卿才把自己的所有懲罰都走完了。看著他那一臉菜色,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韓執此時也是怕蘇軫笑得喘不過氣,便是親手給她倒了杯茶,道:“八娘莫笑了,緩一緩喝口茶吧?”
“嗯。”
蘇軫此時也是心滿意足,接受著韓執的喂水。韓執甚至還貼心地,親自為她擦嘴。
此時,他感覺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正是蘇軫。然後就聽到蘇軫說道:“怎麼樣官人?方才呂郎君笑話官人,現在妾身為官人討回公道了。”
“八娘真棒,等下回去八娘想吃什麼,我都買!”韓執也低聲回道。
“真的嗎?那妾身要吃好多好多,官人的私房錢今天都要拿來餵給妾身。”蘇軫說著,忽然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但是很快,她又恢復到了尋常的笑容,道:“反正官人不嫌棄妾身胖,那就多吃一些好過,正好扣一扣官人的私房銀子。”
“扣就扣,我也和八娘說過,八娘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真不知羞。”蘇軫又是輕輕地送了韓執一個白眼。
“八娘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
但是這個時候,有一股不解風情的聲音傳來:“那個什麼......韓兄、蘇娘子,咱們注意點哈。這裡還有人呢。”
但是此時蘇軫又拿起了一根竹筷,手腕翻轉再次一擲,再次投中。隨即,她就用一抹戲謔眼神看向了呂惠卿,後者這下就明白了蘇軫的意思,乖乖地閉上了嘴。
但是在閉嘴之前,呂惠卿又嘴碎了一句:“看來日後都不得開韓兄玩笑了,今日就差將我家底問出來了。”
王淺掩嘴輕笑,然後道:“是呂官人沒些眼力,在蘇娘子手裡吃了虧,卻還是要開口。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韓執和蘇軫此時也不膩歪了,然後問道:“不知各位,還是否繼續這個投壺遊戲?”
呂惠卿道:“當然要繼續,不然可多無趣啊。不過這回,蘇娘子來當主司。”
確實,按照蘇軫這百發百中的手法,最終得利的還是她和韓執兩口子。蘇軫自己也沒有意見,便是同意了。
“來來來,我先我先!”呂惠卿此時拿起竹筷,便是直接丟了出去。
......
一直是玩到黃昏,竹筷落了滿地。
此時拿著竹筷的人是王淺,她輕輕咳了兩下,喝口茶緩一緩後。便是開始瞄準,對著壺口丟去,但是卻差了一分,從壺口擦過,落到了地上。
“啊呀!”
王淺輕叫一聲,居然開始拍自己的小手,似乎是“怒其不爭”。
“王娘子這回沒有投中,是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作為裁判的蘇軫此時也開口道。
沈括此時就開口,建議道:“王娘子身子弱,大冒險怕是無法完成,不妨就真心話吧?”
王淺也沒有反對,點點頭:“那便真心話吧。”
蘇軫微微一笑,眼神中閃了閃,忽然問道:“王娘子,那你可曾心儀過那位郎君呢?”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王淺身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微妙的氣氛。王淺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她微微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顯得有些侷促。
過了好一會兒,王淺都沒有說話,只是用眼角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沈括。然後用如蚊子哼吶的聲音道:
“妾身可不可以不說?改用寫詞為代替......”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應該是王淺羞怯,不敢明說,故而想用詞的方式來回答。見到無人開口,蘇軫便是說道:
“既然如此,那王娘子也可寫來試試。”
王淺點點頭,然後便是提筆取紙,開始寫了起來:
“碧水悠悠柳色明,隱士風姿入夢縈。墨香深處有書聲。心隨詩意舞,情繞筆端輕。
月下花前思緒縈,幽懷欲訴卻難清。夢迴頻見那人名。水旁半隱人,執手共前行。”
蘇軫接過了詞紙,然後便是讀了起來。眾人此時還在納悶兒——這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