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勇眼皮一沉,她不得不做那件事了,他回過了頭,“姑娘,該你了!”眼皮卻低著,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
“你為什麼不敢抬頭看著我?”
白天勇臉一紅,“我不看姑娘,也能對付姑娘?”
“你為什麼要對付我?”
“姑娘何必明知故問!”
“可我不知道啊!”
馬空群終於忍不住了!公孫斷出走的氣,他一下子都撒到了石蘭身上,“因為你是斷刀的人!”
“斷刀又怎樣?難道就不能交了白天羽這個朋友?”
馬空群一愣,白天勇,龍小云都一愣,一時半會竟不知怎麼回。
龍小云哼了一聲,“斷刀與神刀堂一向勢同水火,狼夫狽婦又剛剛死在我義父手上,七惑星的死,大多與神刀堂有關,你說的誰會信?”
石蘭又一笑,“那又怎樣?難不成死人的沒叫殺人的償命,殺人的還想不依不饒了?”
白天勇心下大奇,“姑娘真的只是來送禮的?”
石蘭點頭,“是的,我來的晚!你們說的我都不清楚,不過我的任務只是送禮,一枚西洋鏡,簡直貴到離譜。”
馬空群見她滿臉天真,頓時怒不可遏,“你少在這裡媚惑老二,今天務必要留下!”說著,已將氣力運在拳上。
可就在此時,他卻聽到了一陣蟬鳴,那“知了!知了!”的聲音不絕於耳。可如今是冬天,關東的冬天,何來蟬鳴?
他連忙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可聽到的不僅是他,龍小云,白天勇,都有這種錯覺。
白天勇下意識地望了望門外的飛雪,絕對不可能!或許——只是耳鳴。可幾乎同時,龍小云也捂住了耳朵。
白天勇這才感到不對勁兒,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心中頓時一陣惡寒,“敢問姑娘來歷?”
石蘭一笑,“斷刀的第八位頭領啊!”
白天勇臉上突然嚴肅起來,“我指的是姑娘師承!”
馬空群此時腦中的蟬鳴又凌厲了幾分,不待石蘭回答,已怒道:“休管他,殺了再說!”話音未落,拳掌已出。
“嘩啦”一聲,一拳擊在石蘭獨酌的桌子上,那木桌登時被他擊得粉碎,可自己也跟著撲跌下去,殘羹剩菜撒了一身一臉,極其狼狽。
“我的眼——我的眼怎麼看不見了!”他就如個瞎子一般,伸著兩臂在地上摸索著。
龍小云也同時蹲下身去,捂著耳朵,“有蟬鳴——有蟬鳴啊!”他腦中嗡嗡作響,精力根本無法集中,只有一種恨不得把頭扎入屋外冰雪中的衝動。
白天勇此時卻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知道,石蘭就在他身後。
馬空群剛才揮出那一拳的同時,石蘭忽已一種靈蛇般的步法,直接繞過了那一擊。
他現在完全可以朝著身後揮出一刀,十有八九會命中,可他知道,那樣他們三人就都得死!
“按你們的說法,我應該算大歡喜女菩薩同門!”石蘭也沒有攻擊他,而是默默從他身後轉了出來。
大歡喜女菩薩,唯一不把小李飛刀放在眼裡的女人。莫說一刀兩刀,即是千刀萬刀,也如石牛入海。
馬空群與龍小云此時神志不清,那嬌滴滴的聲音卻能聽見,只是如從半空中傳來,杳杳渺渺。
可他們誰都不敢再動,也不能再動,那身體彷彿已不是他們的。
白天勇知道,大歡喜女菩薩一脈,五毒童子、蠱毒魔女,沒一個不是可怕的人物。
“可姑娘並不胖!”大歡喜女菩薩奇胖無比,她的門下也都胖子,可這個女人為何恰恰相反?
“因為我不是她弟子,其實按我們的說法,我們只算同宗。我是她那支分出來的,我是花苗!”
白天勇眼前差點黑過去,嘆道:“原來花苗真有——碧蠱金蟬!”
石蘭也一愣,“你竟知道碧蠱金蟬?”
白天勇點頭,“小時候聽瞎婆婆講過,她原是蜀中人,說苗疆有一支花苗,花苗中的聖女便會豢養碧蠱金蟬,只是我一直以為是傳說。”
石蘭一笑,“你這位婆婆,倒是頗有見識!”說著一招手,兩點金星立時從馬空群、龍小云頭頂飛出,落入她掌中。
兩人耳邊蟬鳴聲立消,馬空群視力恢復,一時間彷彿那七魂六魄又飛了回來。
石蘭將那兩點金星揣入懷中,不屑的道:“你們若再敢對我出手,我立時讓你們生不如死!”
馬空群、龍小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