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國的皇家法師團中,有一位叫做“穿心者”巴賽勒斯的傢伙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儘管他接受皇室僱傭多年的,可他並不住在某座大豪宅裡,也不過著奢侈的生活。反而,他的生活習慣跟普通老百姓差不多。而他住的房子,雖然位於內城區,但也就比牛棚稍大一些而已。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實很有錢——甚至可以輕鬆買下中央大街上的一兩家商鋪。但這個喜歡隱居的弓箭手死活不肯花這些錢。他極少出門,也不僱傭僕人,因為他討厭跟別人打交道。
這日,拳頭砸門的砰砰聲驚擾了巴賽勒斯的午休。
“巴賽勒斯大人!巴賽勒斯大人!”
門外站著一個面板蒼白,眼神深邃的傢伙。
“怎麼了?”巴賽勒斯問道。
他認出來了,這傢伙是鍊金術士公會的一名成員。
“萊桑德拉夫人!”那人哽咽著說,“她……她遭到了襲擊!”
巴賽勒斯猛地一抖,眼神突然變得銳利,殺氣四溢。
“到底怎麼回事?!”
鍊金術士開始講述鍊金塔裡發生的慘案。據他所說,就在兩個小時前,萊桑德拉夫人的助手發現這位老婦人倒在鍊金塔第五層的一灘血泊裡。從傷勢來看,似乎有什麼東西刺穿了她的胸膛。好在萊桑德拉在失去意識前施展了一些基本的治療法術,勉強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她……現在怎麼樣了?”巴賽勒斯顫抖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他是個孤兒。雖然不願承認,但萊桑德拉夫人對他來說確實就像親媽一樣。正是因為這個,儘管他性格孤僻,喜歡離群索居,但還是答應了萊桑德拉要好好輔佐皇室。
“襲擊她的人還順帶搶走了第五層存放的復甦藥劑,”鍊金術士說道,“幸好,弗蘭克先生正在附近的機構辦事。他身上正好攜有一瓶低階復甦藥劑。聽到事情後,他二話不說就貢獻了出來。雖然傷口已無大礙,但夫人現在還處於昏迷中。”
考慮到那個皇室專屬商人的性格,隨身攜帶這種珍貴的藥水絲毫不足為奇。那傢伙有太多仇敵,還基本沒有作戰能力。巴賽勒斯一向瞧不上弗蘭克,但此刻卻非常感激他能順手救回萊桑德拉的性命。
巴賽勒斯暗暗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會好好報答弗蘭克。不過現在,他得先找出兇手,然後讓其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皇家醫師說,夫人年紀太大,又失血過多,起碼還要好幾天才能醒來。”鍊金術士接著說道。
巴賽勒斯點了點頭——至少最危險的情況已經過去了。
“你說事情發生在大約兩個小時前?”巴賽勒斯問道。
“是的,巴賽勒斯大人。”
巴賽勒斯咬緊了牙關。作為王國最頂尖的追蹤者,他應該能找到那些襲擊者留下的線索。
不再廢話,巴賽勒斯披上斗篷,拿起長弓與箭袋,朝鍊金塔的方向奔去。
巴賽勒斯趕到鍊金塔時,外面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巡邏隊的幾十名士兵封鎖了街道,不讓百姓和圍觀者靠近塔樓——甚至連丹登指揮官也從皇家城堡趕了過來。
“巴賽勒斯大人,”丹登第一時間迎了上來,“你來了。”
“丹登,你這傢伙!”巴賽勒斯對他怒吼道,“你在幹什麼!國王陛下特地派了幾名黑石騎士給你!你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是丹登和巡邏隊其他成員第一次看到“穿心者”如此激動。平時這個人總是冷靜穩重,哪怕面對強於自己的敵人也不會慌亂。但是現在,他的全身都在顫抖,眼睛裡充滿了憤怒的血絲。
丹登有一瞬間想避開對方的目光,但軍人的職責很快讓他重新鼓起了勇氣。
“我不會找任何藉口這就是我的失職!”
巴賽勒斯體內的法力開始湧動。他的手指開始抽搐,彷彿下一秒就要用箭把丹登的腦袋射個窟窿。
“寄生症的解藥發明後,鍊金塔的地位一下子變得高了起來,”巴賽勒斯以充滿怨恨的聲音說道,“我們應該早就想到這一點,應該讓陛下調集更多士兵來保護這裡!”
丹登指揮官低下了頭,沒有反駁巴賽勒斯的話。的確,巡邏隊對城門處的關卡過於自信,以至於疏忽了城內一些重要機構的防衛任務。
“我願意向陛下請辭,”丹登指揮官說道,“但是現在,請允許我先找到這個案子的兇手。”
“萊桑德拉夫人為王國付出了一輩子,”巴賽勒斯說道,“她甚至在你我出生之前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