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令狐關注畫像,李天幕道:“畫中佛陀,便是佛門的佛主阿彌陀佛。”
令狐點了點頭,四人分蒲團坐下後,李天幕又沏起了茶,洛華寺的茶,名叫雨松茶,卻是將本就名貴的茶苗,輔以特殊的法術,將之植入古松之中,生長而成,其香沁人心脾,飲之味甘而不澀,味鮮而不甜,既有茶的味道,又有松樹的精氣,可謂極品。
“天幕師弟,如今竟已然是合體後期修為,不愧為身具佛緣,得天之眷顧的天之驕子啊!”對李天幕的修仙資質,令狐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李天幕笑道:“令狐師兄過獎了,如今我雖說是合體後期修為,算是高階修士中的一員,但令狐師兄卻已然是令頂階修士都忌憚不已的傳奇人物,我的資質再好,也始終無法和令狐師兄相提並論。”
令狐笑著搖搖頭,卻也不反駁。
李天幕靜靜的看著令狐,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半晌方道:“令狐師兄,天幕有一不情之請,不知令狐師兄能否成全?”
見李天幕說的鄭重,令狐不也敢輕易答應,道:“天幕師弟不妨說說是什麼事,若我能做到,自然義不容辭!”
一直靜靜的坐在旁邊不語的納蘭白衣和小師妹風雨若,也同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好奇的注視著李天幕。
李天幕笑道:“卻不是什麼難事,傳聞令狐師兄修的乃是魂道大法神通,有神魄和神魂顯現,師弟我卻是甚為好奇,想親眼目睹令狐師兄的神通一二,興許能助我所修之道,有所頓悟!”
令狐奇道:“天幕師弟話中之意,莫非修的也是靈魂之道的神通不成?”
李天幕搖搖頭,道:“令狐師兄,若不為難的話,可將你的神魂和神魄體外顯真,我稍候會解釋的。”
令狐沉吟了下,道:“我之神魄倒是可以顯真,但神魂卻是不甚方便。”
令狐的命魂實在太過強大,一旦全部於體外顯真的話,定會令空間塌陷,造成無法想象的巨大災難,雖然顯真一小部分的話,如兩隻黑影巨手或半個頭顱,不會造成空間災難,但對命魂卻是有損的,若非不得已的話,令狐卻是絕對不想動用命魂神威。
李天幕道:“既然神魂不便的話,顯真神魄也是無妨。”
令狐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李天幕為何定要親眼看他顯真神魄,卻相信李天幕必定不會算計自己,他這麼要求,定然有其理由。
而聽到令狐要將神魄顯真,風雨若卻是比誰都要興奮雀躍,那模樣,就好像準備著要看一場好戲一般。
倒是納蘭白衣,雖然一樣好奇令狐的魂道神通,心裡卻是更著緊令狐本人。
誰不知道,令狐的魂道大法神通,乃是能令渡劫期忌憚不已的無上功法,受無數修仙者的窺視,引無數天資超絕之士,放棄其他道法潛修,轉而鑽研靈魂之道來。
令狐的魂道大法,應該是絕密的,不輕易示人的獨門神通才對,但如今,竟然應李天幕的要求,令狐就答應在他們面前,展露魂道神通,供李天幕感悟!
雖然說,李天幕不是外人,但換做納蘭白衣是令狐的話,卻是絕不會輕易答應李天幕的要求的!
在納蘭白衣心中,李天幕根本就無法和她所深愛的人令狐相提並論。
人都是自私的,納蘭白衣既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令狐的女人,就不覺得自己維護令狐,站在令狐的角度,為令狐著想有何不對。
不過,既然令狐已經答應了,納蘭白衣自然不會表露任何內心的情緒了,但心裡卻已然決定,一定要尋個機會,好好說道說道令狐。
靜室的門已然緊閉,其實,洛華寺後殿這處僻靜小院,在供李天幕做為精修之所後,沒有經過李天幕的同意,卻是無人敢隨意進出小院的。
當然了,是除風雨若和納蘭白衣,現在又多了個令狐之外的其他人,都不可以隨意踏足後殿小院。
所以,令狐施展魂道神通,將神魄顯真的時候,卻是不用擔心受人窺視,其實縱然有人敢於窺視,也逃脫不了令狐的察覺!再者,相信若打算窺視的修士,知道物件的令狐的話,怕也得退讓三分,不敢輕舉妄動!
令狐神情肅穆的盤膝靜坐,雙眼瞌閉,大約兩百息之間,頭頂的泥丸宮慢慢的竄出一小片青濛濛的命魂靈光,像一顆小樹苗,慢慢的越長越大,越長越壯。
額,從令狐泥丸宮竄出的命魂靈光,竟然真的是一株小樹苗的形態,隨著慢慢成長,樹幹漸大漸粗,分開的枝杈也越多,一顆樹冠大如華蓋的靈光大樹,就這樣在令狐的頭頂上